对对得起妻子。
“只要象征性的给一点钱就可以了,简单的家务怎么都能做,农活的话,千秋说了她可以学的。”
“学?”
女人原本是想冷笑的,不过哭腔拖累了她的气势:“体力劳动也不是一学就能学会的,还做家务,你知道她之前做什么的吗?”
“还离家出走,她说一句离家出走你就信了,她说过为什么吗?!”
“这个……人家的伤心事,就不要故意去提了吧?”
男人的语气里,居然有种叹息似的为难和怜惜,只听的河田夫人的耳边轰的一声,听觉再次离去。
她相信确实没发生什么。
丈夫的眼色神态并不心虚,就是因为肉/体上绝对没什么,就连端热茶给女孩时,都没有挨到过她的手——
——但是怕热茶杯烫到她的手,刻意避开的这份殷勤体贴,还有体贴下潜藏的悸动,简直恶心!
河田夫人当年第一次见到丈夫和合作商谈生意时,就被那所谓的“逢场作戏罢了”恶心的不行。
现在,就这一个眼神,比当初那些白花花的肉/体更让她恶心!
恶心一千倍!
女人猛的推开桌椅,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
河田先生想去追,心里害怕她情绪上头,对千秋做什么,但临迈步前,又发现脚步声上楼之后向左拐了,显然只是回了卧室。
他立刻松了口气。
河田斋之前口口声声不心虚,但此刻下意识的反应却和妻子无关,整个人一愣,坐在餐桌前,全然忘了该追上去解释什么。
河田夫人发了这样大的脾气,却连“被安慰”的这份体贴都没得到。
虽然婚姻后期不会奢求爱情,但也不至于这样不尊重啊!
女人兀自哭了一会儿,恨恨生气,两步跨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了一张藏在夹层里的卡片。
她深色莫名的盯着卡片发起了呆。
咚咚咚。
屋里没有开灯,又静的厉害,陡然听见这敲门声,吓了河田太太一跳。
她以为是丈夫来了,手忙脚乱间打不开夹层,只得将卡片压在眼影盒底下,气势汹汹的开门后,兜头盖脸就是一句:“你还来干什么?!”
吼完她才抬头,发现门外站的,居然是那个叫“千秋”的女孩。
她穿着男款的短褂当换洗,是每季度收货时,他们提供给短工的制服,之前匆匆一看,只记得她很匀称,现在离得近了,河田太太唉发现她还很高挑。
她甚至得仰着脖子看她。
千秋的头发是湿的,为了不干扰视线,干脆全捋了起来,没有遮挡的眉眼,明明还是温和缱绻的,但突出五官,嘴唇泛红,又是一股锋芒毕露的好看。
河田太太莫名想起自己年少时读女中时的岁月,这样的女孩在校内,总是人气很高的那一拨。
“我想问一下电吹风在哪……”
原本好脾气的女主人,根本没有给她好脸色的意思,甩手就想关门。
结果“碰”的一声,直接被拦住了。
这是一个几乎称得上门咚的姿势,河田太太被吓了一跳,脸侧,按在门板上的手掌纤侬有度,指节并不粗大,但不像柔软的没有骨头。
千秋的眼神直接落在她身上,洗完澡后的眼睛,泛着波光粼粼的水意。
然后她缓缓皱起了眉头。
“您是哭了吗?”
“跟你没关系!”
耳畔有轻轻的叹气声传来,千秋像是很无奈,说:“您这种态度,可不像是没关系的样子。”
那不然呢!
河田太太恨恨的看向眼前的女孩,抢了别人丈夫的关注,居然还要耀武扬威——
啵。
伴随着肥皂泡泡破裂一样的轻微响动,一点冰凉的指尖,轻轻碰上了河田夫人的眼角。
“夫人您的细纹很少哦。”
千秋说:“保养的好,意味着生活顺心,它原本没有起过皱纹,您也别用这样目眦欲裂的表情,去为难它呀。”
客观来说,愤怒和悲伤都取决于内分泌,处于这个状态下的一旦得到适当的安慰,顺了口气,激素分泌就会重新趋于平衡。
但是想起说这话的不是她丈夫,而是罪魁祸首,她又更生气了。
“油嘴滑舌,谁知道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心底的委屈藏不住,女人的哭腔更重了。
门边,女孩皱眉看了下楼梯口,像是害怕哭声引来河田先生,造成什么额外的误会,居然十分强势的踏前一步,带着河田夫人一起,推门进了室内。
她十分自然的反手关门,顺着力道一松,让夫人在床边坐好,嘴里嘟囔似的念着:“反正我是来借吹风机的。”
事实上,海音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