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不爱被穿制度的盘问，不耐烦道：“去港区办事。”
“是这样的，最近港区这边一直在检修，前面两公里外也设了卡口，建议您在前面的电视塔路口右转，绕开卡口避免堵车……”黑羽说着假意伸手替他指了电视塔的位置。
司机顺着所指方向看过去的瞬间，黑羽出手如电，用藏在身后冒着电光的电击棒冲他靠近窗户的额头电了一下，司机当即昏了过去。
黑羽扔下电击棒，飞速撬开后排车门，车门一开，车里飘出些许迷药的气味。
从夹缝中抱出昏迷的工藤，黑羽探了探鼻息。
感受到工藤平稳的呼吸，将人结结实实拥在怀里，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黑羽有了些真实感。
黑羽蹭了蹭工藤的头发，贴在他耳边唤道：“新一，新一…醒醒。”
迷药的剂量不重，工藤眉心微动，羽睫颤动着睁开眼，抬头茫然地看着黑羽。
黑羽低头亲吻工藤的前额，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人摁进怀里，忙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工藤贴着黑羽的胸膛摇头，稍稍用力挣开黑羽的怀抱，借力站起身。
工藤笑得虚弱，轻轻捏了捏黑羽的手：“让你担心了。”
黑羽舒了口气，问：“怎么回事？这司机为什么迷晕绑架你？”
细细捋了一遍能记起的细节，工藤扶额道：“上车后他主动跟我说话，我就觉得不对劲。我还没想清楚，大概有几个猜测。”
“报警吧，让警察查查他——”
黑羽话未说完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工藤侧头猛地瞳孔一缩，始料未及的瞬间心脏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痛苦挤压得大脑停机。
一颗7.62mm的黄铜步枪子弹穿透黑羽左肩靠近心脏的位置，嵌在了车门上。
黑羽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腥红的血液从伤口处疯狂冒出，工藤颤抖着按住他的胸口，粘稠滚烫的液体沾了工藤一手。
在这大片血红中黑羽语不成句，呼吸急促却肉眼可见变得越来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