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也是悄然扬帆而,只在港停泊了不到两日,可谓是低调至极,当百姓极度失望,从津港缓缓回京时,近一两年来深受双方宠信的锦衣卫黄谨,早已来到了九千岁府里,在这里,他见到了九千岁、奉圣夫人以及微服出宫的皇帝——他第一句话都问起了牛痘,但黄谨却是在叩头之后,说起了另一件紧急的大事。
“什么,他准备娘娘宫送粮草?”九千岁惊得声音都变了。
“是,”黄谨满脸的沉重,“属下也是在津港下船后方才得知,按船长连豪生说,此为谢六姐示好之举,因上回万两银子都被送回购买商品,算来下这些的账目还不够抵的,因此六姐便送了吨粮草,欲捐赠辽锦前线。”
“此事实在过于荒唐,因此六姐问计于属下时,属下便说到这吨粮草便是运到了天港,再娘娘宫也是路途遥远,恐怕其上折损不少,还不如换乘别的奢物。六姐听了,当时并未再说,直到前几日方才得知,其『性』子一向执拗,也并未消念头,索『性』海船决意将粮草直送到娘娘宫,言道海运分便宜……就算是……交易的赠品……”
饶是奉圣夫人一向不过问政事,此时也不由得瞠目结舌,九千岁更是许久说不出话来,唯有皇帝已迫不及待地坐直了身子,追问道,“分便宜?究竟有多便宜?吨粮草运到娘娘宫耗费多少?”
黄谨嗫嚅片刻,仿佛也对这个数字不可置信,片刻后才道,“从云县过来,折算重量……这粮草运到娘娘宫不过是二百两!”
“什么!”
“二百两?”
非止皇帝,连九千岁都由不得站起身子,“你……你可勿要狂言虚饰,蒙骗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