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我缓缓……缓缓……”
言若看着他这个样子，喊出了声：“我这什么命啊……！就认识两个有趣的小家伙，两个都不认识我了！！！”
顺便还挤出了两滴鳄鱼眼泪。
百臾清：！！！
安阳似乎也是习惯了言若，轻车熟路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哄了几句。
鹤潇也是小幅度地退了几步——城门失火，切忌引火烧身。
百臾清皱了皱眉，只好学着鹤潇方才的称呼，叫了一声。
可谁知言若听了后，瞪大了眼睛，她道：“什么？？？你以前都是叫我小言言的！”
那语气，就好似对面的人是抛弃她的负心汉一般。
安阳伸手，张了张嘴，却也没说什么。
——他如何都想不到，时隔五年，她还会再次发疯。
***
“折安……”鹤潇身后的百臾清叫道。
鹤潇回头，就见百臾清歪了歪脑袋，对她道：“聊聊？”
鹤潇点头，顾子墨和许未晞也及时闪开。
“五年前……”
“是我。”言罢，鹤潇伸出手握着百臾清的手，将手指伸入她的护腕，弄出了藏在护腕里的手链。
——那条手链和鹤潇手腕上戴的一模一样。
鹤潇指了指手链，问道“你没认主？”
百臾清抿唇，半晌，道：“五年前你离开死人谷，我……这手链这般贵重，就……”就怪不好意思的。
看到百臾清这般，鹤潇轻叹：“既然已经赠予你了，便是你的，若如这般戴在手上当饰品，才是浪费了。”
她和百臾清唯一的联系就是这对手链，言若靠着百臾清手臂上的桃花胎记才认出的百臾清。
而她和百臾清根本没有这般接触过，若如无意外，这辈子都不会想起年少。
那时恢复记忆时满心的仇恨，怎又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再有后面的好几万年，没有言若将这些记忆勾出来，她还真就……记不起来。
百臾清笑道：“那出去之后就结契！”语音微顿，又道：“说来我们确实有缘，竟未错过！”说来她的记忆又何尝不是被勾出来的呢？
自脑海中有了别的记忆，曾经的记忆就淡去了许多，如今这记忆……倒是大部分想起来了。
鹤潇闻言，扯了扯嘴角，心道：若非重生，她们如今又何尝不是陌路不相逢呢？
相逢和不逢……好像就在一念之间。
鹤潇勾唇：“所幸还能再见。”
鹤潇和百臾清虽算不上莫逆之交，但好歹还算是儿时玩伴，若能再遇，自然是好的。
“不过我还不知你是如何进死人谷的，可否解答一二？ ”鹤潇如今倒是笑得灿烂，双脚.交叠，背靠着墙。
百臾清垂眸，若是玄龙族没有被灭，她会笑得更灿烂吧……
不过这人一个稍微灿烂点的笑容都能勾得自己心神荡漾。
百臾清也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她道：“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极其隐蔽出口，没有幻境妖兽。”
“唔……是吗……？”那还真是个逃命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