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襄……”廖欢忧心地拍了拍程襄的手臂,神色紧张地站在他身后,他也想尽一份力,去保护程襄。
“你们不用替我担心,大不了我这段时间不出门便是。”程襄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憋屈的很,根本没有很洒脱。
张潇池还想对程襄说点什么,见程襄阴沉着脸,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把想说的暂时都咽下了,他太在意程襄的喜怒,生怕惹了对方生气,又要好几天不理自己。
片刻之后,张潇池想先离开,再去探探周簌的口风,他当然不喜程襄与苏玉心走的太近,但又真怕周簌拿程襄出气。
这边刚要走,就被程襄叫住。
程襄也是犹豫了一会才问:“大师兄在和霍惘说什么呢?”
张潇池愣道:“你管他们呢,据说好像打起来了。”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根本不在意。
“什么?因为我吗?不行,我得去找大师兄。”程襄说着就要往外走,被张潇池连忙拦住。
“你先别出去,师娘现在还不知道你回来了,你要是贸然出去被她看见就不好了。”
程襄不解:“你们一个个的什么意思,我还能一直在屋里藏着?”
“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此刻还是不要去找他们比较好。”张潇池目光幽幽,说话吞吐。
“眼下还是先找到尤澈要紧,让霍惘把话说清楚就行。”
程襄已经走到院子里,张潇池是真的急了,立刻拉住了他,这次说什么也不让他继续往外走了。
“大师兄失手伤了他,现在正自责呢。”张潇池果断道。
“霍惘伤了?就刚刚?”
“嗯,大师兄虽不满他的一些作为,但不免心软,毕竟两个人有过一段情缘,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你说什么?!他和霍惘?”程襄顿时觉得脑子迷迷糊糊,上次宋弦不是说霍惘曾迷恋过一个散修吗?没说是大师兄呀!
“嗯,我来之前看着大师兄带着霍惘回去了,两个人一起进了屋,关着门也不知在做什么。”
“我知道了。”程襄眸光淡淡,转身进了屋。
“程襄你不要想太多……”
程襄迅速回身,果断地盯着他,问道:“你以为我在想什么?想他与大师兄白日宣淫?缠绵床榻?”
张潇池霎时脸色巨变,被程襄揶揄的说不出话。
他确实想对程襄暗示些子虚乌有的事,但没想到程襄会这么直白地宣之于口,神情比他还要不怀好意。
他觉得这一趟从雁南回来,程襄像是变了。
但又说不出究竟变在哪……
“快关门,别让风吹进来,我头疼。”程襄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完全不让张潇池得逞,根本不给他看见失落的样子。
张潇池还想叫他,被廖欢及时关上了门,将他阻隔在门外。
程襄快走几步,又重新回到门边,贴着门板仔细听外面的声音,不一会,听见张潇池的声音走远了,才悻悻地走回床边半躺着想事情。
程襄心想着:“这些人是不是整日里无事可做,总喜欢揶揄他,给他找不痛快。”
他不是听不出张潇池什么意思,不过张潇池高估他了,他才不会找苏玉心质问呢,他们是什么关系?能问出什么?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躲避周簌吧,比起和苏玉心生闷气,还不如自己心疼自己,免受一些皮肉之苦,他可不像再被周簌请了棍杖再打一顿。
廖欢坐在桌子旁,摆弄着茶杯,越想越气。
“哼!太过分了!”
程襄直起身子,不解地向他望去:“廖欢你发什么脾气呀?”
“他真是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骗子!就是个骗子!”廖欢悲愤地趴在桌子上呜呜哭起来。
这可把程襄吓坏了,立刻从床上滚下来,摸摸他的头,又摸摸他的背,好声好气地哄着。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快跟我说,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揍他。”程襄被他吓得直冒冷汗。
廖欢又气愤又委屈地抬起头,眼睛湿润:“我也想帮你揍他,可是我打不过。”
程襄眉毛一挑:“揍谁?”
“程襄,不是我遇到什么事,遇到事的是你,你不生气吗?大师兄他就是个骗子。”廖欢边说着,眼泪又涌了上来。
“你是说他和霍惘?”
廖欢狠狠地点头。
程襄了然,笑着摸上头顶的发簪,将它取下来,放在眼前打量,随即苦笑:“我已经习惯了,他想和谁有一段情缘就去吧。”
“不行,不可以这样不清不楚,他若心里另有他人,就不能让你陷入艰难境地,遭受周夫人的白眼,他若喜欢谁,就让谁去遭这罪去!”
廖欢越想霍惘就越生气,怪不得见他第一面就心惊肉跳没有好预兆。
“我得去帮你问问清楚!”廖欢放下狠话,就跑了出去,拦不住的那种。
看着廖欢跑了,程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