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人呀,程襄?”阿椿陪着他在林中转了几圈,仔细地记着周围景物,怕回去时迷路。
“他不会走远的,说不定就在哪看着我们,不信你看着。”程襄无奈地巡视了四周,“宋弦?你在附近吗?在就出来,别看着了!”
“我们还是谨慎为妙,凭我的直觉,有人在针对你。”阿椿又向程襄靠近了些,本能地护着他。
其实不用阿椿说,程襄也感觉到这次遇刺的事情不是偶然,这一趟出门,他已经遭遇过两次了。
若说第一次是万魂葬雨针对柴封,顺便盯上了路过的他,可以说是巧合,那么昨天的那伙人,分明就是有备而来,找都就是他!
程襄握紧手里的剑,听那些人临死前说的话,他们想要的是浮世。
谁会想要浮世呢?竟还有人跟他抢着完成张凤倾的遗愿?
“是谁针对你?”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程襄一点也没有惊讶。
很镇静地说:“你早就看到了,为什么让我找了你这么多圈?”
“我不得听你们把话说完嘛。”宋弦笑嘻嘻地从树上跳下来,“谁在针对你,需不需要我帮忙?”
“暂时不需要,你只管带我去找鬼剑。”程襄道。
宋弦绕着阿椿走了一圈,摸着下巴振振有词道:“原来你就是被鬼剑所伤的人,怪不得印堂发黑,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阿椿的脸色沉了沉,感觉有被冒犯到。
“别躲呀,你现在躲着我,等一会要来感谢我的时候多尴尬。”宋弦厚着脸皮凑近他,上下其手,“你伤在哪?是如何被伤到的,快告诉我,真有意思,哈哈哈,原来鬼剑这么厉害,亏我还当它是块破铜烂铁。”
“你、你、你休得无礼!”阿椿急忙绕到程襄背后,躲避他,“你这人长得这般好看,怎么却像只猴子一样不安分!”
“谁像猴子?你看看你自己才瘦的像猴子,莫不是有人虐待你?”
两个人围着程襄你追我赶转圈圈,转的程襄头晕目眩,急忙叫道:“都给我停下!”
结果二者无人理会,程襄无招,只能又喊:“霍惘来了!”
两人纷纷停下,四处张望,宋弦甚至跳到了树上瞭望。
程襄终于不晕了,他也找到了对付两人的办法,原来霍惘克制他们。
“宋弦,阿椿的情况拖得越久越不利,我们还是快点找到鬼剑吧,你能帮助一个人也是积德,可千万别再推脱了。”程襄此刻只想先哄着他把鬼剑给挖出来,省的夜长梦多。
“哼,你倒是挺会讨价还价,让你叫苏玉心出来与我比试你又不肯,自己还打不赢我,现在却让我带你去找鬼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天底下虽没有这样的好事,可有你这样的好人呀。”程襄笑逐颜开地劝着宋弦,“而且你再不走,霍惘就要来了。”
“我也不是怕霍惘,就是他太麻烦了。”宋弦皱了皱鼻子,“我带你们去便是。”
三个人一行上了路,路上宋弦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昨天的事情你要替我作证,我真的不是被苏玉心打败了才逃走的,我是看你们吵架,不好参与,才避嫌的。”
“我倒真想看看你俩认真打一场会是什么样子。”程襄叹气,甩着胳膊大步走着。
宋弦想起当日在嵩承派山脚下见到苏玉心,从那之后心中便产生了疑虑。
“你夫君的剑法很奇怪,你发现了吗?”
程襄瞪了他一眼:“他不是我夫君,你让我发现什么!”
“好好好,是你家大师兄,他的有些剑招,不太像嵩承派剑法,很古怪。”
看着宋弦不像开玩笑,程襄也默默沉思,来到嵩承派这么久,程襄也学了嵩承剑法,自认为和大师兄的没什么不同,只是自己的修为低了些。
宋弦摇摇头:“不,你应该不会发觉的,你学艺不精,根本看不出来。”
程襄顿时也觉得被他冒犯到了,极力反驳:“即便我修为低了些,可是招式总能看清,而且他……也曾指导过我,教我的就是嵩承剑法。”
“那就是他有意留着真本事不教给你。”宋弦朝程襄做了个鬼脸,故意气他。
程襄自顾叹气,苏玉心有意保留不肯告诉他的,何止是剑法,还有他心里藏着的那个人呀。
不过好在程襄已经放下了,即便宋弦告诉他这件事,他也不会真的生气了。
“好了,还是说说你吧,你为什么不愿见霍惘?”
“你可千万别以为我怕他,只不过……”宋弦神秘兮兮地凑近程襄的耳边,“我曾经坏了他一段好姻缘,他记恨于我,可我实在不想和他纠葛,所以也便躲着他了。”
“竟还有这种事?”程襄的眼睛亮了,之前总是别人八卦他,现在终于轮到他可以八卦别人了。
“当然,霍惘曾经喜欢一个散修,那人修为高强,仪表堂堂,我只是开了个玩笑撩拨了那人几句,谁料那人便分了心,处处追着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