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了,朔王爷什么时候来?他押送的粮草快要了吗?”陈敬亭关心问,很快顾佑安就能与朔王爷父子团聚了,想想还真激动人心呢。←←??шшш.lσveyùedū.cōm→→
“只知道这次押送粮草是朔王负责,可他本人会不会来就不得而知了。”薛岩若有所思道。
谁知这次押送粮草会不会又是皇上下的一个圈套,他不能以身犯险吧。
陈敬亭疑惑的蹙了蹙眉,转而抬脚走了出去。
薛岩坐在矮桌前,疑惑重重,他实在想不明白,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皇上就真舍得看两个儿子都得你死我活。
入夜,顾佑安安顿好杜兰出去见了一趟冯浩南,门外守卫是陈将军的亲信,所以他很放心杜兰的安危。关心完难民那边的事回来,杜兰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轻脚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借着油灯的光细细打量着安睡中的杜兰,她瘦了,五官却更加精致了。
手不由自主地抚在她的侧脸上,他神情的望着她,轻声**:“娘子,你为何不承认自己的内心,明明不远千里来寻我,夫妻之间面子就那么重要吗?”
杜兰似乎察觉脸上异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他的手拂去,梦呓一句:“不要烦我......”
“呵......”顾佑安好笑的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差点就吵醒她了,这些时日以来,她恐怕不曾像现在这般早早睡下吧,灯光下依稀瞧见她脸上的憔悴还未褪去,他起身吹灯,脱下外袍翻身上了床。
夜里,外面士兵们轮流巡逻,不时传来沉重而训练有素的
脚步声,兴许是吵到杜兰,只见她翻了个身,又将身子缱绻起来。
见状,顾佑安知道她近来肯定睡不安稳,于是长臂一伸,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再轻轻一带,将她身子搬到自己怀里,很快耳边传来杜兰均匀的呼吸声。
他勾唇轻笑,白日看起来张牙舞爪,像只威风的母老虎,可入睡后却像只乖巧的小猫,他很喜欢现在这样抱着杜兰入睡的感觉,是那样温馨,心无芥蒂。
这还是他们成亲以来,两人在床上最亲密的睡姿。
“鱼......鱼,你别跑......”忽然杜兰梦呓一句,然而她的手不知何时,竟探入自己这边,顾佑安的身子猛地一怔,再也不敢动弹了。
黑暗中,顾佑安难以置信,然而睡梦中的人却浑然不知。
“鱼......”
顾佑安眸色渐深......
就在这时,杜兰收回手,口齿不清的梦呓着什么,不久便沉沉睡去,顾佑安辗转反侧,不知何时才逐渐睡去。
次日大早,顾佑安睡的朦胧却被帐篷外嘈杂的糙练声吵醒,睁开狭长的睡眼,转头一看,床上的人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半晌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入目的却是那张日思夜想的俊颜,他清澈的眼眸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唇角噙着宠溺的笑意,杜兰一瞬间脑子不会思考了,阔别半年之久,他变得更帅了,就连淡淡的笑都这么迷人。
顾佑安抬手支起下巴,神情凝视着她:“娘子怔的出神,是在回忆昨晚的美梦吗?”
“什么美梦?”杜兰
立刻搜刮脑子里所有关于昨晚做梦的记忆,确实有那么一点印象。
顾佑安笑得更浓:“鱼好吃吗?”
“什么鱼......鱼?”杜兰陡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梦里吃鱼了?”
她明明没吃到。
“因为你昨晚抓鱼了。”说着,顾佑安的眸子别有深意地看去。
唰的!杜兰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不用说明她已经知道顾佑安要说什么了,她昨晚做梦竟然把他当成了鱼。
天啊,她都乱捉什么!实在太丢人了。
“娘子,娘子?”顾佑安出声轻唤。
杜兰神色揶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我做什么梦关你屁事,起床了,外面都操练了。”
“当然关我的事。”顾佑安眸色肯定,怎么不关自己的事。
杜兰知道他故意揪着这事不放,不理他,起身抓过一旁的衣裳慌乱地往身上套,而顾佑安则云淡风轻地懒在床上瞧着她,一点起床的意思都没有。
“你懒床?”杜兰停下手里穿衣裳的动作,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在她印象中,顾佑安从没懒床过。
现在这副慵懒的姿态,可不像他。
顾佑安仍旧打量着她的脸,她明明脸红了,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白吃自己豆腐了么?
“娘子,你昨晚明明主动先找我的,你这样一点表示都没有,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杜兰停下扣衣裳扣子的动作,猛然扭过头理直气壮的看着他:“我怎么过分了,我做梦意识不清,你何至于抓着不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