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花人间非但没有要走的样子,还挑了挑眉:“今日是你束冠礼?你二十了?”
陆真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就该走了。”
花人间笑着说:“这多不好,既然是你束冠礼,你我也算相识一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陆真,真假的真。”
“我问你的字。”
“子痴。”
“这名字好听,”花人间阖掌道,“既然是你束冠礼,想不想要礼物?”
陆真眨了眨眼,心说“你能送我什么礼物”,但还是很给面子的问了一句:“是什么?”
没想到花人间自个儿也陷入了沉思,最后他笑了一声,把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扔给了陆真。
“这个就给你当礼物吧,当危害到你生命的时候,它会感应到我身上,我就可以来救你了。”
什么鬼?陆真震惊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
等等……以花人间这个性子,这吊坠该不会是人手一个,他睡过一个给一个吧?
很有可能。
或许是察觉到陆真心头所想,花人间眉尾扬起一点笑意,由于喝醉酒的原因,他的眉目周围染上了红色,在月光照耀下格外俊美。
波光粼粼,他在池中与水天一色,陆真望尘莫及。
“你放心,我只给过你。”
花人间笑着扯谎,陆真接过吊坠,戴在了脖子上:“那谢谢你了,你还是早些离开的好,我出来太久,得回去了。”
陆真说完转身要走,没想到刚踏出一步身后便传来了“噗通”声,他转身——
方才那位绝色美男子正四仰八叉地拥抱着荷花池的池水,周身一派酒气,早已醉的不知是今夕何夕了。
绝了。
陆真想着这真是神奇的发展,上一次他和花人间见面,是他醉,这一次他和花人间见面,却是这位魔尊醉的没个魔样了。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背起了花人间,花人间看着不轻,上来果然是有一番重量的。
陆真又叹了口气,背着一身酒气的花人间往弟子房走。
他把花人间放在床上,花人间皱着眉睡得香极了,陆真拉下了床帐,背对着花人间换了件干净的衣服。
接着他回了席,戚假正吃着面,见陆真回来了给他盛了碗面,却没想到戚假来了一句:“子痴身上有酒气,你背着我去喝酒了?”
陆真尴尬的咳嗽两声,寻思着戚假应该不会在意这个小事,旋即把花人间在房里的事同他说了,没想到戚假一皱眉:“不成。”
“子痴你想想,本来弟子房就两张床,难不成你要和他睡在一起?不成不成,男男授受不亲。”
“更何况他当初招生考试上那般对你,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
陆真笑呵呵的:“所以让你和我一起看着吗,晚上我同你一道睡,你不介意吧?”
戚假只觉得胸口一阵酸酸的滋味弥漫开来:“子痴居然为了魔尊这般退步?可是动心了?”
陆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戚假满意的昂起下巴:“那我们就把他赶出去,让他自生自灭。”
“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戚假一本正经。
陆真想不通为什么戚假对花人间敌意这么大,虽然花人间私生活的确很混乱,但也不至于让人在吴山荒野求生的地步啊。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戚假的头:“乖,我们回去再说。”
戚假不高兴了,但是他没办法说,只能在心里扎花人间的小人。
——
二人回了房,陆真掀起床帐一看,花人间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子痴你往后退退,让我看一下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接着戚假伸手戳了花人间一下,花人间没动,戚假又打了花人间一巴掌,花人间还是没动。
陆真瞠目结舌地看着床上的花人间,他的脸上已经见了五个手指印,足见戚假的用力,接着他看到了更吓人的一幕。
戚假拿起了陆真的刀,向花人间砍去!
“子嗔!”
陆真慌忙要拦,没想到戚假的刀迟迟停留在花人间鼻梁上方,他撇了撇嘴,把陆真的刀插进刀鞘。
“行吧,我承认他是真的醉了,看他还算安静,就让他留宿一宿吧。”
陆真松了口气,接着戚假道:“要不要一起去澡堂洗澡?”
“好。”
陆真和戚假进了澡堂,深夜的澡堂人很少,只剩下陆真和戚假。
戚假低头看着陆真,陆真这几年身形见长,劲瘦之下包裹着有力,肌肉线条有些紧,但该少的一样都没少。
胸肌,腹肌,小背肌……看着很赏心悦目。
就是陆真始终到不了180,到了179之后就没长过了。
戚假完美承接了现实里戚总的身高——190的大个子,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