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季青急切地问了一句。(..)
陈金翠偏头看着那祖孙二人：“那应该是上一辈的事情，那时候说不定你都还没出生。”
季平娶陈金翠过门的时候，季平差不多都才几岁，对一些事情没有印象很正常，更何况那个时候的季平都才刚刚出生。
“二十好几年的事情了。”老婆婆摸摸二丫的头，叹气一样的说，“我还没像现在这样老……追杀我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眼睁睁地看着护着我的人一个个死掉……”
二丫抬起头，哄着眼眶看着老婆婆：“奶奶……”
老婆婆摸摸她的脸，转头看着陈金翠笑了笑：“可能和你年纪差不多吧，也是要强，死都不肯认输，带着我刚出生的孩子逃到了一个叫莲花村的地方……”
莲花村？
季青莫名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想了想半天没想起来。
这时，老婆婆又继续说：“哦，我听说莲花村是个老名字，后来村里的老人说这个名字不好，容易带来灾难，就联系当地的知县改了一个名字，后来叫静宁村。”
季青狠狠一震：“那不是……”
老婆婆点点头，眼中多了一点泪花：“你也是文如的孩子吧？我在你
们家的时候，你还没就出生，你大哥都十一岁。”
文如这个名字许久没有听人说起，季青愣了好半响，才想起来这是他娘的名字——林文如。
这老太太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因为被爹抛弃，又有寡妇娘带着养大，所以有这么一个秀气的名字，静宁村简直格格不入。
陈金翠其实更好奇的是，既然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恨透了抛弃家人的爹，连带着别人也恨上了吗？
为什么会一度让陈金翠改嫁？
几个人在边上坐下，下人过来上茶，陈金翠摸着茶杯没说话。
老婆婆看着季青问：“这么些年不见，你娘身体可好？”
季青下意识地点点头就：“一切尚好。”
老婆婆就笑了：“我应该感谢她，所以今天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是我又担心我要是出来这里，不仅连累二丫一起受苦，说不定以后还没机会将这么重大的事情说出来。”
季青不知道怎么接话，看了看陈金翠。
陈金翠似乎在出神，眼神有些放空。
“你……”季青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你到底在说什么？”
老婆婆抬起头看他：“你
娘有没有和你说过，你以前有个姐姐？”
季青愣愣摇头，别说是姐姐，就是以前的事情老太太都很少提起。
就算提起，也是一句话带过，说的都是战乱的事情。
当时全国各地都闹灾荒，皇帝不仁，昏庸无能，只知道享乐，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后来有人揭竿起义，掀起了战火，而同时边境来访，内忧外患，打得朝廷一个措手不及。
后来战乱之中，出了一个贤才，因为得罪了皇帝，被昏庸的皇帝贬谪到了边境，后来听说边境有人来访，朝廷要割地求和，这位贤才联系旧部揭竿而起，打了朝廷落荒而逃。
季青怀疑地看了老婆婆一眼。
老婆婆脸上神色复杂。
她看了季青好几眼：“本来也是我要她替我保密的，所以连累她连以前的事情都不敢说了吗？唉……”
老婆婆叹了口气这才重新说：“那年我夫君陷入敌阵，与大女儿和二儿子不知失联，有人要拿我们母子要挟他，我哪里肯定拖累他？他是要做大事的啊，于是就带着属下一路逃亡，他侍卫护着我逃到静宁村，被你娘藏起来，救了一命……可那些就此盯上了静宁村，他们觉得我肯定还
在那里，我不想连累你们家，所以……”
“所以你打算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连夜逃亡？”许久没有出声的陈金翠接过了她后面的话。
老婆婆看她一眼点点头：“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但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打算带着他连夜逃跑，还是被你娘知道了，她说我就算离开了静宁村也逃不过那些人的追杀，还要连累我刚出生的孩子……”
“我问她有没有别的办法，她就拿自己刚出生一个月的孩子和我换……”老婆婆说到这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严重噙着泪花，“那孩子很瘦，几乎不想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你娘说因为战乱吃不好，孩子生出来就带着病，大夫都说活不了多久……既然如此还不如换别人活……”
季青彻底愣住了，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你说的那刚……刚出生的孩子……就是就是……”
老婆婆看着他，眼中闪着泪光：“我刚才听你喊他二哥。”
“轰——”
季青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他茫然转头看着陈金翠，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