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Шww.』”陈金翠试了试几次，没能成功地将茶杯端起，也就放弃了，“大半年的时间足够我打赢这一仗。”
张临非双眼一眯，注意到了陈金翠情绪之间的变化。
她绝口不提西北战事，表面上看起来不在意，其实手不受控制的在颤抖，甚至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死死攥紧衣服。
“西北……”
张临非刚开口，就被陈金翠打断了：“张大人还有没有别的事？”
“没……”张临非下意识的就想说没有。
陈金翠自己撑着桌子站起来，那边刘文倩看见之后，连忙过来拉她：“大人要是没事，就请回吧，下次民妇得空，请大人吃酒。”
方才隔得远，刘文倩并没有听见张临非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现在觉得陈金翠脸色惨白无比。
“你怎么了？”刘文倩下意识的抓住刘文倩的手腕号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金翠摇摇头：“没……没事……”
“还说没事？”刘文倩抓着陈金翠的手，只觉得她手抖得厉害，“要是没事，你手怎么抖成这样子？”
陈金翠没吭声，死死皱眉。
刘文倩把过脉，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但陈金翠样子有让她放心不下：“二嫂你说句话啊，你这样子让我有些担心……
”
陈金翠脑子嗡嗡响，刘文倩说了什么，她全部听不见。
只是凭借本能在移动每一步。
“来……”刘文倩满脸焦急，问又问不出什么，正要去喊人的时候，被陈金翠一把攥紧了手，“二嫂？”
“刚才张大人说季平……”
刚开口，一句话还没说完，陈金翠突然推开刘文倩，趴在边上吐了……
“怎么样？”
老太太听见动静从拉着杨氏从旁屋出来，焦急地询问刘文倩陈金翠的情况——自从上次老太太和陈金翠闹矛盾之后，两人就没好好说过话。嘴上说着让她去死的话，可陈金翠已有点风吹草动，她又担心的要命。
刘文倩替陈金翠扎了几针，把自己扎出一身汗，“没事，只是心神不宁，反应过度，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老太太有些想不明白，刚才还坐在院子里和人唐生意，怎么转眼就晕了，“文倩啊，你刚才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你也不知道吗？”
刘文倩隐约猜测是张临非和陈金翠说了什么。
她皱眉往门外看了一眼，只看见一片青色的衣角一晃而过。
“可能是我猜错了……”刘文倩心想，“还是等二嫂醒来了在说。
刘文倩摇摇头，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上的汗：“我刚才离开了一会儿，不是很清楚。”
老太太就不说话了。
杨氏劝她去休息，大夫说了她腰不好，不能久站久坐。
老太太却固执的不肯离开，非要守在陈金翠床前。
一直到季文旭他们下学，眼见陈金翠都要醒了，老太太又在她要醒来之际，拽着杨氏走了。
等陈金翠睁开眼，看见的就只有在研究药材的刘文倩，和季文旭的大脑袋。
“娘你醒啦！”刘文倩没告诉季文旭陈金翠今天晕倒的事情，只是和她是太累睡着了，“今天我在书院被先生夸奖了，他还偷偷告诉我这几天京城有官老爷要来书院巡查，让我和文远哥哥好好表现！”
陈金翠扯着唇角轻轻一笑，抬手摸摸季文旭的脸。
季文旭在陈金翠手心里蹭了蹭，干脆搬来椅子床前坐下，和陈金翠说：“旭儿真想快点长大，然后考取功名，我要像临非哥哥那样做状元！然后罩着我娘，让我娘横着走……”
刘文倩忍住笑，“只怕你这状元还没当几天，就先被人打了！”
“我不怕！”季文旭一停小身板，“书院骑射老师会拳脚，旭儿那天追着他喊了一天的师父，他被我旭儿缠得不耐烦，然后就答应做我师父啦！等会儿旭儿吃完
饭，就去找师父练拳。”
“练拳做什么？”陈金翠轻声问，“那么累……”
“旭儿不怕累，”季文旭邀功一样看着陈金翠，“因为等旭儿学好了拳脚，就能保护娘啦，也能揍那些欺负娘的人！很厉害的哦……”
如果她身后有尾巴，这会儿一定在摇动。
陈金翠不忍打击他的积极性，也不忍将在他的希望刚刚萌芽的时候，就抹杀在摇篮里。
“那你不要给老师添麻烦，知道吗？”陈金翠说。
季文旭嗯嗯点头，从椅子上跳下来趴在床前替陈金翠拉了拉被子，“晚饭还有一会儿才做好，娘你好好休息，旭儿陪着你。”
说着，学着陈金翠平时哄他们睡觉的样子，隔着棉被轻轻拍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陈金翠闭着眼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