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好看多了。”
李慎铭不知道小宝头皮那点毛扎有什么好挠的,放松眉头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您平时看上去都冷冰冰的,好像只有和原饶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么笑,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李慎铭吃完早餐来到村口,就看见刚刚从一篱菜园出来的原饶,手里拎着一栏装满绿油油菜叶的竹箩,正言笑晏晏地同园子里的村民寒暄。
似乎是谈到什么有趣的话题,然后放下箩筐,折断一枝从篱笆探头而出的枝桠,李慎铭从脑海里周巡一番,才大致记起这种植物叫一品红,从前他曾和原饶一起看书的时候遇到过,当时原饶还特意强调一番:“这种能吹出泡泡的植物叫一品红。”李慎铭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更何况这是从原饶嘴里说出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思绪回笼后,就瞅见原饶将细弱的枝桠弯曲成一个锐角,先是拨开嫩皮但不扯断,里面乳白色的汁水沁露,弯角的空隙之间形成一个透明的薄膜,往里头轻轻一吹,一个晶莹剔透的泡泡便轻弹蹦出。
原饶玩得很开心,李慎铭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开心的原饶了。
他没有再上前,只是默默退回一处角落,从兜里就轻架熟地摸出一包烟,点燃,学着过去原饶的样子,在吞云吐雾中思考凝想。
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冥冥之中错过了很多和原饶相处的机会。从前的原饶会对自己笑,哭,生气,甚至是害怕。直到一年以前才变了质,那个时候原饶刚刚参加完同学聚会回来,而自己一身疲倦倒在卧室的床上,原饶扯着自己的衣服问需不需要帮他放热水澡,本是关心的意思,但李慎铭却口不择言,满口烦闷地来了一句:“原饶,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后来原饶没再说话,想要抚摸他的脸,却又被自己躲开,最后只好顺从地轻轻带门离开,那一晚没有原饶陪伴的李慎铭睡得并不好。
再后来就是那次原饶为了研究所投资的事应酬回来,自己耿耿于怀逼着他**,不管不顾地把原饶压在身下,渐而愈发恶劣地践踏着,凌辱着,原饶先是挣扎无果,方才两只手仓皇乱摆,好像想从自己身上攫取什么,但他已经被愤怒和情欲迷昏头,以为原饶要逃走,于是变本加厉地进行更残忍的虐待,他是个彻头彻底的疯子,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原饶的反抗,所以只能以一种盲目的方式征服,渐渐地,原饶不再挣扎,那点反抗人死如灯灭般销声匿迹,李慎铭在原饶空洞无物的眼里探寻不到一如既往的爱意,只能焦虑不安地让原饶哽咽重复那一遍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我爱你”。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李慎铭的不安。
但原饶从始至终都没有抱怨过,反而是自己一直在索取。
再后来就是在国外,那一次李慎铭因为很想念原饶,已经提早几天买好回国的机票,却在回国的前一天接到原饶要分手的电话。
“李慎铭,我们分手吧。”
顷刻间他像是掉入一个万丈深渊,死神扯着他的脑袋狠狠凿进耻辱柱里,鲜血从五窍横流,四肢厥冷地被鬼怪啖食血肉,母亲诡谲的笑声如魔音贯耳般穿堂回响,他的世界就此分崩离析,不管是金钱还是名利,他曾经都唾手可得的东西,好像因为没有了原饶,一切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他在大洋彼岸勉强苟活了一阵,以为还能挺过去,直到某一天晚上,他又梦到两人之前一起过年时温馨的画面,他们极尽温柔地相互拥吻,连呼吸都抵死缠绵,这对于一直孤身一人的李慎铭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美好回忆,因为那里有温暖的家,也有温暖的爱,更有温暖的原饶。
兜兜转转,最后李慎铭还是买了回国的机票,回到他们曾经共同的家,那个时候他才清楚意识到,在这个无趣又冗杂的世界里,唯有原饶才是他一人的归属。
光是叫出这个名字就能让自己身心俱暖。
正当李慎铭还在盘根错节的思绪漩涡中跌跌撞撞,指间的烟瞬间被人抽离。恍惚片刻,迷雾才散开,视野渐渐明晰,李慎铭看到了一脸愠怒的原饶。
“李慎铭,你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吗?”原饶不高兴地把烟甩到地上,狠狠用脚踩碾碎熄灭。
“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抽烟。”原饶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李慎铭一时心中慌乱,下一句就听到原饶冰冷的讥笑:“还是你,是因为某个人才讨厌抽烟。”
李慎铭有些不知所措,不太明白原饶的意思,问:“什么人?”
原饶眼里划过一丝悲怆,眸色黯淡,心灰意冷地地吐露:“林豫。”
李慎铭错愕地愣住,不太明白这个名字此刻出现的意义,连忙拉住人,将其揽在怀里,温声解释,生怕横生枝节,再把怀里人绵软的心捏坏了,捧碎了。
“我没有。”他沉声道。
原饶错愕地抬眸,便见到李慎铭慌乱的眼神,似乎有某种情欲喷薄而出,恍惚间幡然醒悟,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挣扎的身子极骤停滞。
继续聆听到:“没有什么林豫,和他一点关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