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兰展鹏把自己看得这么重,而自己却把他看得那么轻。初见时的情形他早已经记不清楚,但兰展鹏这些年却一直牢牢记在心里。
如果他早一点想起这个日子,早一点开启这道门,是不是就能够随之打开兰展鹏的心门呢?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顾止推门而入,室内还是干干净净,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衣帽间里少了些衣物,除了一些兰展鹏常穿的衣物,还有属于顾止所有的衣物。
顾止又仔细翻找了一会儿,才在储物间里发现了自己的衣物,已经被兰展鹏用纸箱和胶带封印在了不起眼的角落里,曾经兰展鹏宝贝得不得了的东西,如今变成了随时都可以被打包扔掉的存在。
虽然顾止不常来兰展鹏这里,但有时要出席什么活动,都是直接让周文把服装拿到这里换,然后自己的衣服就自然而然地扔在了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衣服留在兰展鹏这里,只知道每一次走进衣帽间的时候,都能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洗净熨平挂在柜子里,随时欢迎他再次穿在身上。
然而事到如今,他和他的衣服再也没有那种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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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姚子潇睡得并不舒服,眉头自始至终都没有舒展开。她已经怀孕八个月,按理说不应该长途跋涉,但兰展鹏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带着姚子潇去伦敦。
早年间他曾经在伦敦进修过一段时间的戏剧,对这里有比较全面的了解,也有靠得住的当地的朋友。其实如果不是国内有自己推不开的工作,他早就想带着姚子潇来伦敦治病。
这次出了事,也算是替他做了决定,事业可以从头来过,甚至可以换一个事业,但是人命是任何金钱和时间都换不来的。
一直以来兰展鹏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一生之中只有唯二的两次疯狂——一次是和顾止在一起,另一次就是现在。
这一次他什么都不想考虑,拿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带着自己的亲人坐上了前往异国他乡的飞机。
十个多小时的飞行,兰展鹏一直没有松懈自己的神经,生怕姚子潇在飞机上有什么不适,为此他还特意带上了之前照顾姚子潇的护工,以便有意外的时候可以临时急救。
护工白姐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夫妻,说不相爱却十分在意对方,说相爱却又感受不到彼此的一丝爱意。
网络上的新闻她也看了一些,可是她一个字都不相信——如果兰展鹏真的只是骗婚,那么根本就不可能对姚子潇这么无微不至。
她做护工的这些年,照顾的病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从未见过哪个家属这么在意病人,连每天吃了什么,吃了多少,睡了多久都要一一过问,从没有一天例外。
飞机落地,兰展鹏悬了一路的心也终于落了地,幸好没有在飞机上出事。事先联系好的救护车已经等在了机场,姚子潇一下飞机就被强行塞进了救护车里,等待去医院接受一轮新的检查。
虽然她觉得自己只是有些长途飞行之后的疲惫,但敌不过兰展鹏的强硬态度,她还是乖乖地坐上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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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言贤依靠着自己铁血的手腕和专业的素养,很快便将造谣事件的发布者和传播者都告上了法庭。
早前在网络上一阵阵高潮欢呼的那群人,此刻开始纷纷叫屈喊冤,认为顾止是在仗势欺人,欺负素人,妄图以此来博得大众的同情。
然而法律向来是公正的,无论是公众人物还是普通人,都要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
经此一事,再也没有人在网络上议论兰展鹏和顾止的事了。然而,没过多久,这件事又被另一位所谓的当事人重新提及,其影响甚至远超过第一次的网络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