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嫔妾......嫔妾不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楚黎连嗤笑都欠奉,一把撕开她最后的遮羞布:“蕙贵人是受你指使,所以才派那什么瑶前陷害季也的吧?这日子京中纷扬的流言也是你让你哥派人散布的吧?”
“你跟朕六年,知道朕的脾性,所以出此一计,让人诬陷季也。一旦成功,朕定是不会再留季也,甚至严重些,朕还可能要了他的命。只是你没想到朕会相信季也,甚至察觉不对,降了你们所有人的位份。”
“而也正是将所有人的位份都降了,你便以为朕不知道幕后之人是你,所以不知收敛,黄氏临行前在京中散步的谣言被你得知,你抓住这个机会,近一步将流言散扬开来,企图用舆论来逼朕就范!”
“这么一次次的算计朕,你莫不是真觉得朕是傻子吧?”楚黎睨着苏琬约,“朕可以直白的告诉你:苏家落得这个下场全是因你而起!”
“苏止确实贪污,这点儿朕早就知道了,之前并不准备立刻发落他,因为他虽贪却也知道分寸,知道轻重缓急。水至清则无鱼,朕倒是想给他一条活路,或者在他贪得无厌的时候再发落他。”
“但你却做了蠢事,强行将朕的注意引到了苏家上。你算计朕,触碰朕的底线,那朕给的宽恕自然没有了。所以苏止乃至整个苏家才有今天的下场!”
“一切皆因你而起!”
苏琬约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呆滞的瘫坐在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悔恨至极,“一切......皆因我......而起?”
“你若安分,朕自然愿意给你想要的,毕竟你还是有些作用,最起码可以挡住那些言官的嘴。可你不安于现状,非要折腾折腾,仗着自己家室地位耍手段耍到朕跟前来了,朕便留不得你。”楚黎嘴角挂着笑,眼神冰冷骇人,看苏琬约的眼神没有一点儿怜悯。
“不过你虽给朕耍手段,苏家之事朕不会牵扯到你身上,至于苏止......”楚黎嘴角的笑愈发冰冷,眼中满是嘲讽:“无需问朕,且去翻翻本朝律法吧。上面写的是什么,你哥的下场、苏家的下场就是什么!”
“有这功夫求朕,不如回去多念几句经,好给你哥超度!”
苏琬约心如死灰犹不甘心,本来花容月貌的脸上此时净是颓靡和灰败,抱着楚黎的腿苦苦哀求:“皇上......皇上,嫔妾知道错了......您降我的位份......我......愿意做官女子......我去浣衣局,我当宫女都可以......您惩罚我吧,饶了我哥哥,饶了我的家人吧......您别迁怒他们成吗?”
楚黎嗤笑,不屑道:“迁怒?你未免太看得起你们苏家了。若苏止遵纪守法,若他不曾贪污,朕便是想惩治他也无从下手。他贪污了三十万两白银,是我朝一年军饷的一半!”
“他的罪名不是朕给他随便安的,也不是谁诬陷他的!是他自己一笔笔贪出来的!边疆为朕卖命的战士数以百万,这些是他们的卖命钱!你哥都敢贪,朕还能容他?”
苏琬约被楚黎说的哑口无言。楚黎冷硬的收回自己的腿,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琬约:“来人。”
“皇上,奴才在。”赵甘棠恭敬应道。
“宁昭仪身子不适,说话颠三倒四胡言乱语,将她回去,派个太医看看,治不好,别让她出来。”说完,楚黎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众人听的清楚,楚黎这话的意思就是将苏琬约软禁甚至是圈禁在宫中。毕竟......病好没好,可不是她说了算。
赵甘棠眼中没有一丝诧异之色,眼眸从始至终都没变化,好像一切都早已料到一般。看着苏琬约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怜悯,有的只有冷漠。
不得不说,楚黎和赵甘棠这对主仆在某些时候,是真的挺像的。同样的冷漠无情,同样没有怜悯之心。
微微摆摆手,赵甘棠召来了两个身强体壮的太监上来,指了指瘫在地上的苏琬约,“把宁昭仪送回去,去喊个太医来,给昭仪娘娘瞧瞧病,记得万不可怠慢了昭仪娘娘。”
太监了然,一人拖着一只胳膊,如同拖死狗一样,拖着苏琬约就走了,那动作间,可没有一丝尊重敬重的意思。
赵甘棠就跟没看见一样,甩了下浮尘朝楚黎追去。
楚黎走的并不快,背着手如同散步似得朝着清河殿偏殿走去。
“皇上......这么挑明了告诉昭仪娘娘,奴才怕昭仪娘娘一时想不开......”赵甘棠轻声道。
楚黎嗤笑一声,“放心吧,嫔妃自戕是大罪,苏家还没死绝,她不敢。”
“皇上,奴才担心的不是这个......”赵甘棠小心的看了看楚黎的脸色,轻声道:“奴才怕昭仪娘娘一时想不开,将事情归结到世子殿下身上,届时再怨恨上世子。世子年纪又小,万一有什么阴损的招式......奴才怕世子接不住......”
楚黎脸上的阴鸷一闪而过,“且让她来,朕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若她真敢对颜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