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附近听到他们谈话的几个参赛学员也都一脸“你不要自不量力了好吗”的表情看着顾川。Z的实力是公认的，大家对他是心服口服。所以就算那些高年级学员，也默认了由他来担任总指挥，因此大家争夺总指挥的人只有六个。
“有。不过第一次对战的时候我就被他给坑了。”顾川耸了耸肩无奈的笑着道。
“坑了？结果怎么样？他没虐你吧？”想到郑钧对谢逸出手之狠，鹿辛打了个冷战，换做自己恐怕，都要当场哭出来了。我们只是脆弱（bushi）的Omega啊！
“虐我？”顾川好笑地瞥了眼郑钧，看后者表情淡淡的，便笑着道：“我还想虐他呢，可惜当时太轻敌，差点着了他的道。”
“输就是输，找什么借口，真是大言不惭！你说的这个人可是Z啊！你还真当自己是新生了？”一个本来就看他们不爽的学员出言讽刺。
“不是新生就一定差了吗？你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鹿辛忿忿不平地反驳，“顾川！快告诉他你是怎么虐Z的！”随即他想起Z是自己的另一个朋友，身体僵硬了一下，转头傻笑着对郑钧说：“那个，我不是针对你……”
郑钧自然不会在意，反而接口道：“在顾川的主力部队达到之前，我开启引力系统用周围的小行星将主舰包裹了起来，他想要攻击主舰就必须先撬开最外层的小行星。”
“这不是重点。”顾川真想翻白眼，“重点是最后明明我已经炸散了你的主舰，结果系统却没有判定我取得胜利，因为身为总指挥的你居然不在主舰上！反而亲自驾驶机甲到前线来攻打我的主舰。”
此后的几次对战他也见识到了郑钧有多么喜欢冲在最前头，有时是机甲，有时是战舰，当然有时也在主舰上，只要能上的，他都亲自冲在前头。而且偏偏这个人什么都擅长，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给顾川的布局增加了很多难度。
“咦？还可以这样？那后来呢？”鹿辛睁大眼睛。
“后来他登上了我的主舰，以那些NPC的实力根本拦不住他，我没办法了，于是选择自爆主舰与他同归于尽。”顾川耸了耸肩，“不过还是被他赢了，因为虽然双方损失差不多，不过身为总指挥，都亲自登上敌军主舰了，这点应该是很加分的。”
很加分？顾川的话仿佛为众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大家若有所思。
“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自信不建议你们学他。”顾川发现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在听，就下意识地把他们当作刚加入军队的新人指点起来，“战场上任何时候都有可能产生变数。总指挥最大的作用是掌控全局与应变突发状况，而不是上前线亲手摧毁多少战舰才能体现你的能力。身为一个总指挥，整个军队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的一言一行关乎着战场局势的变化，关乎着你手下士兵的存亡。你必须时刻判断敌军的数量、下一步的行动，随时调整作战方案，才能将伤亡降到最低。所以在真正的战场上，总指挥官是不能离开自己的位置的。”
“真正的战场上，也不是你想自爆就能自爆的。你的命只有一条。”郑钧冷不丁插口。战争不是虚拟网络，自爆就等于永别。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顾川在现实中也会笑着启动自毁程序，他就忍不住产生一种暴躁的情绪。
“哥哥，我觉得刚才的对战内容貌似在哪里听到过。”钟欣轻轻戳了戳身边的钟易。
钟易想了想小声回答：“是不是在战术课上，教官给我们讲过的经典战例？”
“啊！我说怎么那么耳熟！感情你是拿课本上的战例框我们呢？！”刚才出言讽刺的人又开始蹦跶了，“小学弟，你当我们没念书吗！”
“不对！”谢逸震惊地瞪着顾川，大声反驳，“这不是书本上的战例！这是新生和Z第一次交锋时的对战场景！”
他的声音大到惊动了更远处的人，原本就格外关注这边的人群一阵骚动，慢慢向这里靠拢，除了Z还有新生也来了？是谁？在哪里？！
“呦，你们在讨论什么？”就在这时，杰瑞与一位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向新加入的学员介绍道：“这位是谢欢，是负责带领本届参赛队伍的主教官。”
谢欢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却留着一把有些邋遢的络腮胡，看上去是一位严肃而经验丰富的中年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