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连累你,也怕……你心中有负担,再有顾忌什么的,我虽然是皇子,但……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我平时还是很好说话的……”
秦谨疏觉得自己越说越乱,说来说去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甚至觉得小时候父皇检查功课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这种患得患失,一颗心忽上忽下的感受简直是太煎熬。
“说完了?”宁萱璃听他说完问道。
“我……”秦谨疏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在犹豫间,听宁萱璃又说道:“我救你,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所以救你回来之后也没有问你的身份,因为我觉得你是谁,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不管你是六皇子,还是平民,你就是你,对我来说,都一样。”
“至于那个楼之悦,更与我没有关系,她来也不是冲我,所以,你更没有必要为她向我解释。”宁萱璃语气淡淡,声音却是铿锵有力。
秦谨疏有一瞬间的错觉,他觉得宁萱璃的话更像是对她自己说的,不论如何,宁萱璃的态度还是让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像是落入无底的**,浓浓的失落潮水般涌来,一层层淹没了他。
宁萱璃说完回了房间,坐在窗下看着找来的医书,那些字在她的眼前飘浮,起起浮浮,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她垂着眼睛,心中千回百转,完全不似她方才说的那般洒脱超然。
师尊……秦谨疏……
这两个人的影子在她的面前不住的重叠再分开,再重叠,她忍不住在心中问自己,到底自己是在怀念过去,还是因为秦谨疏这个人本身?
她说不清楚,她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宁萱璃微微闭上眼睛。
宁萱璃和秦谨疏的心绪各自纠结,宁萱羽却陷入了
狂喜之中。
巧儿悄悄跟着秦谨疏,看到他进了宁萱璃的院子,不敢再向前跟,急忙转身回去禀告了宁萱羽。
宁萱羽自然是认得秦谨疏的,她与宁萱羽不同,她是宁府的嫡小姐,平时宫中有什么宴会她是有资格出席的,宁致轩与秦谨疏的关系虽然说不上亲密,但也还算不错,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还有那一次在酒楼,白轻风与秦谨书、莫少棠在一起喝酒,她也是去过的,那一次算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见面。
她万万没有想到,堂堂六皇子,竟然住进了宁府,而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原来与白轻风在一起,除了对白轻风有好感以外,更重要的是因为白轻风是宁萱璃的心上人,她以让宁萱璃难过伤心为乐趣,所对白轻风的兴趣也更浓。
可如今……白轻风竟然对她说什么不再来往,还说是因为宁萱璃的关系,这让她如何忍得了?
以前以为宁萱璃说不再喜欢白轻风是装的,现在看来,恐怕是真的了,这也难怪,她不知何时勾搭上了六皇子!
宁萱羽觉得,自己出气的机会来了,她看着天边的夕阳,绚丽的晚霞铺满了天边,不由得勾唇笑了笑,今天晚上,要给六皇子一份大礼。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宁萱羽坐在院子中的花树下,慢慢的饮着茶,她在等一个人。
脚步声响,她垂着眼睫,碧绿的茶水中映出她阴冷的笑意。
巧儿带着一个人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说道:“小姐,人到了。”
宁萱羽看着站在那里施礼的人,慢悠悠的说道:“刘三儿,你在府中做事多久了?”
刘三儿急忙打了个千儿,满脸笑意的说道:“回大小姐的话,奴才承蒙各位主子看得起,在府中做事已经三年了。”
“嗯,”宁萱羽用茶杯盖轻轻划着茶杯,发出微微刺耳的声响,“你不是府中的家生子,总是……不太好。”
刘三儿一听这话风不对,急忙表着忠心说道:“大小姐,奴才虽然不是家生子,但是这一份忠心可表日月,绝对不敢做半点对宁府不利的事儿,奴才愿意为宁府赴汤蹈火……”
“可表日
月……”宁萱羽的眉梢一挑,唇边浮现一丝讥讽的笑意,“你没有过什么书,字也只是会写自己的名字和赌牌上的那几个而已,一张嘴居然还能说出可表日月这样的词儿来,真真是稀奇。”
刘三儿听着这话,不由得心中一紧,忍不住吞了几口唾沫,干笑了几声说道:“大小姐取笑奴才了……奴才不过是……不过是……”
“不过是和青楼里的那些女子学来的吧?那里既有风流公子,落榜的举子,想来要学这些文词儿也不是什么难事,”宁萱羽放下茶盏,冷笑说道:“刘三儿,你还真是一样不落的都学了啊。”
“大小姐!”刘三儿吓得急忙扑通一声跪下,以头触地说道:“奴才以后不敢了……不敢了……还请大小姐网开一面,奴才定当改过!”
“刘三儿,”宁萱羽沉默了半晌,声音低下去说道:“本小姐想要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不要?”
刘三儿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