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调。”
白离川噗嗤一笑,细长的眼睛眯成两道月牙,四个犬齿都露出来,无力地解释:“我就那么一说,哈哈哈,跑不跑不重要吧!”
马震泽不再理他,只是瞧着缓步而来的水娘,他被冲了身,自然能感受到水娘心中惊涛骇浪的怨恨。
可逝者已矣,总要有个结果。
不然,她这样的鬼魂飘在世上,万一哪天心里一个不爽,城内能有几个逃出活命,可就全靠运气了。
一边打鼓,一边轻声劝道:“于姑娘,一死百了,阳间的事,便与你无关了,还是投胎去吧。”
水娘走到近前,缓缓睁开眼睛,虽然还是一样柔美,却没了一丁点生气,满脸茫然地看了看地上,没说话。
白离川叹口气:“这还用问?她死前最挂念的就是孩子,看不到孩子的结果,哪能放心啊。”
马震泽不解:“母子何来牵挂。况且又没降生。”
白离川双眉皱起,大大疑惑:“你活了二十岁,连这都不懂?你娘就没告诉你,她怀你时候,就有感应吗?”
马震泽很冷漠地摇摇头:“我没有娘。”
白离川挠挠头:“没有娘?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嘛?”
马震泽没再解释,只是轻重缓急地敲着鼓,朝水娘道:“既然不想轮回,可愿暂时跟着我?”
水娘提到孩子,渐渐有了点神智,磕磕绊绊道:“我,我想看孩儿降生,看他平安一世,可,可我……”
马震泽又问:“你年芳几何?家住何方?可有什么事瞒我?”
水娘似有感应,老实答道:“十九岁,北边镇上出身,爹娘都在,死于……”
马震泽点点头:“不必,我知道。我叫马震泽,祖籍龙江,四十一岁,在官。若不嫌弃,明日为姑娘上香。”
水娘反应了一会,似乎早就知道什么似的,慢慢躬身:“先生客气,堂上见。”
说着,身子晃了晃,一阵虚影,收到马震泽的鼓里去了。
白离川瞪大眼睛,努力半天,才把长大的嘴合上:“你……”
马震泽嘴唇稍微翘了翘,似笑非笑地道:“你说你三十岁,对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