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巫,有点那个意思?这……人妖殊途,又都是男的,有戏吗?”
黄鼠狼斩钉截铁:“没戏!不过,孽缘也是缘,生根的东西,不好拔呀?”
郎中抬抬眉毛:“所以你就不治他的脸?故意毁了他的容貌?”
黄鼠狼道:“也是,也不是。少年爱美色,毁了脸,没准就回头了呢。”
郎中自然的接下去:“小灾挡大灾,我们这种窥视天道的人,或身残,或缺智,总没个好下场。”
黄鼠狼有点不爱听,啧啧舌头:“胡说,我儿就挺好!鳏寡孤独残,哪个也没摊上啊!你那小孙子,不是都识字儿了么?”
老郎中嘿嘿一笑:“娘啊,何必瞒我?我寿短,去年就到了大限,要不是这么多年,咱娘俩积的德行不小,哪能让我活到腊月啊!”
黄鼠狼沉默许久,抬头看了看凋零的奉阳城,伸出爪子,朝南一指:“咱们去关里吧。看看你总念叨的苏杭,落叶,也不一定要归根。”
老郎中没再说什么,双手袖着,像个普通的老头一样,转身向南,慢悠悠的踱步而行。
野仙想找个萨满立堂子,可不是个简单的事,不但要考验人品,磨炼耐性,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规矩。
搞不好,终其一世,也不过是一场空。
而且,这事还靠不得别人,堂上一花一木,一桌一椅,都得自己慢慢积攒。
若是野仙不带,萨满自己祖上也没传下的话,神识入了堂,连个瓦片都没有。
黄鼠狼临走扔出的烟袋,不偏不倚,刚好砸在水碗上。
那碗被白离川喝掉的符水,慢慢地,又盛满了一碗,热气腾腾,冒着烟。
白离川知道,这是黄老太太留给马震泽的,虽然她口里说着什么万万不可,到底还是不忍自己失望。
“唉!一会醒了,我第一句跟你说什么好呢!”
白离川拿起水碗,犹豫了一下,自己含了一口,低头朝马震泽的嘴唇上,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