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不断的被他自己收回丹田中去了。
一个周天圆满,白离川腾地跳了起来,动动手脚,急切道:“奶奶,我已经好了大半了,剩下的,养养就行。你看,他……”
黄老太太低头,拿白眼仁瞥了一下地上。
白离川紧跟着目光看过去,赶紧将那碗还没凉透的符水喝了下去,双手捧着碗,殷切道:“喝了喝了,现在行了吧?”
老太太这才盘膝坐下,颇为不情愿地探了探白离川的脉门,懒懒道:“他没事。”
白离川一脸不信:“没事怎么不醒啊?”
老太太还是摇头:“就是没事。”
白离川肩膀一斜,双臂在胸前抱住:“我说老太太,我知道你看不上凡人,可咱们就没一点交情了?你赶紧给我治好他,要不我就……”
黄老太太嘿嘿一笑,核桃似的老脸,冒出了几许黄毛:“怎么着小妖精,你还要打我啊?”
白离川心里咯噔一下,双手连摇:“不敢不敢不敢,你是我亲奶奶,太奶!祖太奶!我求你了!”
黄鼠狼这种东西,巴掌大的时候,就知道记仇,你要是忤逆它一星半点,准会把你家的鸡鸭鹅挨个咬死。
白离川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磕头的心都有了。
黄老太太手心向上,朝他一伸,白离川赶紧蹲下身子,拽出身后的烟袋,朝烟斗吹着了火,十分狗腿地递了过去:“内个,祖太奶……”
黄老太太接过来,嫌弃地擦擦烟嘴,吞云吐雾了一会,这才道:“别胡叫了,什么辈儿啊!他是个人,人的病,我哪看得了?一无邪祟在身,二无魂魄在外,那可不就没事么?”
白离川双手搓了搓,忍不住四处找了找。
原来他们几人,就躺在张府外院门廊下面,往里一瞧,就能看到昨晚打翻天又被雷劈的内院。
白离川手扶着有伤的肋条骨,弯下身子,朝里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