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恒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已经沉默了一会儿了。
因为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说些什么。
如果怜风心里想的真的是他的安危，那么刚才可以说自己是错怪他了。
当然，杜卡奥是不是这么想的姜诚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比起这个老谋深算的战争狂人，怜风的话好歹还比较让人能相信。
“怜风，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刚才是我语气有些严重了，抱歉。”姜恒说道。
“不不不！姜先生，你说得没错，关于这件事错在我们。”怜风连忙说道。
“呃，你道歉也要抢着和我道吗？”姜恒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刚才还一副受气包的样子，现在又开始主动揽责任了……
“啊，这……”怜风才发现，姜恒并不是在讥讽自己，而是真的将之前的事情放下了。
“姜先生，谢谢。”
“我说过了，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姜恒摆了摆手，“既然你说是保护我，那就是保护我吧。”
“不过，我不太喜欢暗中这个词。所以，我希望和杜将军好好谈一谈。”
“这样我们之间就不会再发生误会了。”
“嗯！我一定会把姜先生的要求转告给将军的。”
“嗯……现在真的已经很迟了。”姜恒看了看手机。
“我这里，可是没有留宿服务的。而且，我要准备去接我妹妹下班了。”
“姜先生，打扰了。”怜风站起了身，说道，“感谢你的信任。”
“没事，拜拜。”姜恒冲着挥了挥手，“还有，下次如果你要来的话，好歹和我说一声。”
“我可不想再穿着一身浴衣和人聊这么认真的事情了。”
“啊？”怜风愣了一下，随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好的，姜先生。”
……
送走了怜风，姜恒的神情终于舒缓了一些。
他走到怜风坐着的沙发旁边，蹲下了身子。
……靠！
这种走了以后还留着点淡淡的余香是美女的标配吗？
这要是琪琳回来，那岂不是又被她发现了？
啊……西八！
姜恒立刻给给前台打了电话，要了一瓶消毒水，然后在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碰了一下。
特别是门口和沙发上。
……
过了一会儿，姜恒把消毒液的瓶子扔到了一边。
整个房间都是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这味道还真不好闻。
不过，这肯定能把味道盖过去。
然后，姜恒就跑到了套房外面。
味道实在是太大了……
忽然姜恒感觉到自己的头痛了起来。
那是一种极其剧烈的疼痛，就像是钉子一根又一根地钉在了自己的大脑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核心，我这是怎么了？
“核心记忆正在回溯。记忆回溯完成之后，协议者可以知道更多关于泰坦核心的作用。”
就是系统更新呗？
我去！难道每一次系统更新都要这么痛苦吗？
“记忆回溯本身并不会产生痛苦。但是，记忆片段的本身如果揭示出了某些真相，并涉及到真神甚至更高位阶的神明，就会对协议者的意识产生剧烈的变动。”
意思是，我能够接受到前几任协议者挑战神明的记忆？
“理论上来说，是的。”
……我靠！
我现在这个级别，你给我更新什么挑战真神的记忆啊！
就算有我暂时也用不到啊！
但是核心已经开始了记忆回溯，姜恒也没有办法。
他几乎是撞进了琪琳的那间套房。
费力地关上门后，姜恒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但是，意识深处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他又十分清醒。
紧接着，姜恒的意识之中，又多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上一次，是一点文字的信息。
这一次又是什么？
……这是……影像片段？
姜恒可以确定，那是一段影像片段。
这个片段十分模糊，比视频标清都要模糊。
不过，是第一人称视角的。
这应该就是上一任协议者的记忆视角了。
姜恒隐约看到，自己的面前似乎站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姜恒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实在是太模糊了。
但是，她站在自己面前，又是如此得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