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寒媳妇儿?”颜卿懵了一下,然后想起来前日他带回来的沈汀洲,姜以寒对他师尊的亲昵举动,被钟玄错认也无可厚非。
他像是想起什么久远的往事,眉眼弯弯,笑了一下,随即十分落寞的叹了口气。
沈汀洲没什么大碍,只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时之间心血难解,才吐血昏厥,姜以寒一早就传了些灵力为他疏解了。
颜卿还没来的时候他就醒了,然后震惊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银链子,另一段固定在床铺内侧,不知是不是什么魔界法器,他用了仅存的灵力却没挣脱。
他看着在一侧站着,一板一眼冷若冰霜的魔君,动了动手腕,心里嘀咕,这只魔是不是有病?
姜以寒生闷气不想理他,连床边都不坐了,就站在屋子里当柱子,看他醒了,还是按耐不住的小步挪过去,倒了杯温热的水,递给他,冷不丁的憋出一句:“还哪里疼?别动,等下颜卿过来给你瞧瞧。”
“解开。”
“不行。”
谈判破裂,他们两个对视后又赌气的别开目光,每个人都不肯退步。
钟玄拎着颜卿冲进来的时候,里面就是这幅弥漫着硝烟的场景,仿佛一触即发,那体弱的医官喘着粗气,还拎着自己的药品箱子,衣服都凌乱了。
然后他看见沈汀洲把死亡凝视转移到他俩身上,颜卿觉得不对劲,拎着箱子往桌边走了,钟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感觉到这里面的尴尬气氛。
还眼巴巴的打量床上半躺着的沈汀洲,那人好看的紧,顺滑如缎的头发散乱着垂下来,一小缕落在细白的天鹅颈上,那双含情眼此刻带了寒光,向他望过来,鼻梁高挺,唯唇色稍微白了一些。
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这人面若谪仙,一个不折不扣病美人。
但不行,这人美则美矣,看起来身板太弱了,他又看了看追随的君主,嗯,这么强势的君主还是得配他们魔界彪悍的女子。
他对沈汀洲有些极大的兴趣,可沈汀洲却没瞧他,他目光从一开始就放在一心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魔界医官身上,看的久了,还引起了姜以寒的不满,姜以寒也不生闷气了,往床边站了站,挡住了沈汀洲的目光。
沈汀洲用那只没被束缚的手,把他往旁边推了推:“哎,让让,往旁边让让。”
这下彻底把姜以寒惹炸了,他红着眼捏碎了手里的茶杯,方才稍微凝结的血又顺着茶水淌下来。
钟玄吓了一跳,拉着他君主的手,着急道:“乖乖,颜大夫你快过来看看。”
姜以寒甩开手,仍旧瞪着沈汀洲:“看我干什么玩意儿,看他。”
气死了气死了。
不能气不能气。
姜以寒深吸了口气,却又无可奈何,摔门出去了,再不出去静静,他就要被气死了。
万人之上的魔君发了脾气,摔门而出,然后坐在殿前台阶上接着生气,还没人哄。
钟玄:“!”
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颜大夫虽然长得也好看,但哪里有他们骁勇善战、天资绝艳的魔君魅力大呢。
他追随着他的君主跑出去。还不忘嚷着:“魔君等等俺,这人不知好歹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咱们魔族美人胚子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
“嚷嚷什么,滚一边去。”他们的魔君坐在台阶上,毫不领情。
钟玄实在受不了他这个双标样子,心里嘀咕: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