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羞赧:“我将自己都给了王爷,难道这点不足以证明吗?爱之深,才会……那般做。”
霍霆拧着眉,在思考他这话的可信度,想了会觉得挺有道理的。
沈习云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试探着道:“王爷,那这婚……”
霍霆斜眼睨他,须臾哼笑一声,指了指桌上的圣旨:“你都搬出皇上了,本王不从,岂不是抗旨不尊?”
沈习云:“那王爷便是答应了?”
霍霆绕着他慢悠悠兜了一圈,才缓缓道:“行,既然太傅那么想嫁给本王,本王就成全你,你敢嫁,本王就敢娶,到时候同个屋檐下,你想耍什么花样,本王随时奉陪到底。”
说着,手搭上沈习云的肩膀,凑近几分,道:“至于你方才说的要辅佐本王什么的,本王姑且先信了,若你敢做出对霍家有害的事,本王绝不会对你客气。”
沈习云覆上霍霆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正色道:“成了婚,我便是霍家人,与王爷之间,就是荣辱与共,祸福相依。”
霍霆差点再一次陷入那双真挚热切的眸子里,他佯装淡定地移开视线,听着沈习云方才略微沙哑的声线,咳了一声问:“找太医看过了没有?”
沈习云自然不会因为那事去找太医,略有些局促道:“不用,休息会便好。”
霍霆在管与不管两个选择之间挣扎了半响,最终看着沈习云对他以后或许有用的份上,勉强选择了管。
他把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沈习云兜头盖住,瘫着张脸:“本王去给你拿药。”
沈习云讶异了下,而后勾起嘴角。
霍霆瞪眼:“笑什么?”
“没。”沈习云道:“王爷心肠很软。”
铁骨铮铮的外表,其实有着一颗很柔软的心。
霍霆错开沈习云的目光,脸色可疑地红了起来,略带落荒而逃地离开,直奔太医院。
突然见到豫安王亲临太医院,林间吓了一跳,忙往地上一跪:“参见王……”
“别啰嗦,给本王开几副风寒药。”
林间闻言,撑着膝盖起身:“王爷病了,那下官为您先把把脉。”
霍霆将双手背在身后:“本王没病,给别人用的。”
林间摸着胡须:“那大概是何种风寒症?”
“这……也不能说是风寒,就发烧而已,开点退烧药就可以。”霍霆尴尬地摸摸鼻子,支吾道:“还有拿瓶药膏给本王,涂抹伤的,要那种……见效快的。”
林间闻言凑过去:“王爷哪儿伤了?让下官瞧瞧,才好对症下 药。”
霍霆捏着鼻子,琢磨着该如何说出口,林间瞧了眼他的脸色,有些红,似乎是难为情,于是林间压低声音:“王爷,下官是太医,您若有什么隐疾,在下官面前,可以尽管畅所欲言,反正干下官这行,什么没见过,所以您不必避讳医者。”
霍霆:“……。”
“呸呸呸,你才有隐疾!”霍霆有些烦躁地捊了把额前碎发,总不能直白的说是他跟沈习云春风一度后,给沈习云用的吧。
冥思苦想了会,豫安王想出一种十分委婉的表达方式:“林太医,你跟自家夫人洞房花烛时,要用到什么药膏,给本王拿一份过来就可以。”
林间:“……。”
强还是你豫安王强。
林间忽然想起了今日的赐婚圣旨,看了眼霍霆,目光变得微妙起来,这还没成婚呢,怎地就要这东西了?
再联想到方才要开的退烧药,林间瞬间如醐醍灌顶,眼神更加意味深长起来,霍霆被他瞧得头皮发麻,有些恼羞成怒地踢了他一下:“还杵这干什么,赶紧的!”
林间忙不迭点头转身去拿药。
再次回到太傅府上,沈习云已经睡了过去,只是烧并未退,整张脸潮红得不像话,霍霆将药扔给沈府下人:“快去熬一碗端上来。”
经常跟在沈习云身边的侍从书墨小心翼翼道:“王爷,您今晚可是要在府里下榻?要的话奴才让人收拾间客房出来。”
霍霆瞥他。
书墨忙垂下脑袋:“是您走后主子吩咐问的。”
霍霆微妙地拧了下眉,须臾摆摆手,坐到床边:“不必那么麻烦,本王睡这里就可以,更何况沈习云可是因为本王才病着,本王若不留下来照顾,岂不是显得太薄情寡义了?”
书墨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床上的沈习云,拿着药包迟疑地退了下去。
待人退下后,霍霆便抱着手臂,一动不动地盯着沈习云瞧,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朵花。
或是是他的视线太过灼热,连睡梦中的人都似有所感,挣扎着睁开眼睛,霍霆俯身凑近:“醒了啊,醒了就好,脱衣服吧,要不然你这睡得人事不醒的,本王上手扒你衣服,不知情的还以为要干什么不轨之事。”
沈习云犹带着刚醒的茫然:“什么?”
霍霆挑起他的衣带,眼底染着点焉坏的光:“本王说,为你宽衣解带,再去赴趟巫山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