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麟强势地拉住楚离的手,将人往马场那边带,楚离甩了甩手腕,却硬是没能将他的手甩开。
“殿下倒是说说,本王能耍什么阴招?”楚麟摆出一副讨教的模样。
楚离警惕地看着他,被他半拉半扯着,楚麟嘴角勾着嘲弄:比,就向我承认你怕输就可以,皇兄便不强迫你。"
“谁怕你了!”楚离将长弓丢到地上,用力甩开楚麟的手,指着他恼怒道:“比就比,孤晾你也不敢搞什么鬼!”
楚麟一笑,眼角余光瞥向董沥然,董沥然点了点头,跟着侍卫拉了两匹马过去: “这两匹马性格温顺,殿下和王爷一人挑一匹吧
“反正都是好马,哪里用得着挑。”楚麟直接选了左边的马翻身而上,嘴角斜挑,催促楚离赶紧,上马。
在快要追上楚麟的时候,座下白马不知怎的,忽然扬蹄嘶鸣起来,发癫般地横冲直撞,楚麟为避开那匹陡然躁动的白马,不小心从马上摔落下来,而白马正载着楚离朝远处的砖墙上冲去。
楚离紧紧抱着马的脖子,在撞死和摔死之间来回挣扎了下,正准备选择后者松开手时,腰间忽地一紧,接着是温热的血喷溅在脸颊处,整个人只觉一瞬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已经安然无恙地落在地上。
楚离愣愣地摸了摸,沾了满手的血红,瞳孔骤然-一缩,有低沉的声音在旁边说:“殿下不用怕,这是马的血。”
曲喻宁从怀里掏出条白色的帕子,双手递到楚离面前:“殿下拿去擦擦。”
面前的青年五官深邃俊朗,态度不卑不亢,楚离看了他几眼,而后接过帕子擦拭掉手上的血渍。
白马脖子处插着把匕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楚离回想了下方才的情景,心有余悸地呼出口浊气。
随行的太监和侍卫这时忙不迭跑到楚离面前,跪在地上请罪,楚离不悦地皱起眉头,方才出事一个上来救的都没有,请罪倒是麻
说完不再搭理他们,走到曲喻宁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摸着下巴说:“你身上穿着禁军服,你是禁军的人?”
曲喻宁抱拳道: “末将是前几天被豫安王从京北营调到禁军的,方才正好巡逻到此处,好在殿下无恙。”
“孤看你身手不错。”楚离说:“你叫什么名字?”
曲喻宁始终低眉顺眼:
“喻子有明德,宁静心止水,这是个好名字。”楚离抬臂搭在他肩膀上,笑起来说:
“这个....”曲喻宁神色看起来有些为难, 他是豫安王亲自调进禁军里头的,王爷的意思是想要他帮着掌控禁军,顺便努力爬到御前侍卫的位置,这要是被太子调去当近卫,王爷那边该怎么交代?
“殿下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往身边塞。”楚麟出现在曲喻宁身边,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嘲弄,抬臂放在曲喻宁的肩上,玩味道:殿下还不知道吧,这人可是山贼头子,虽然现在看起来人模人样,但肚子里有几分黑水可就难说了。“突然发疯,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殿下可别血口喷人。”楚麟将袖子微微拂起,露出手背和手腕处的擦伤,说:“看见没有,我方才被你的马害得摔落下来,我们离得那么近,你的马发疯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好处,要是一个不慎,我都会被连累得没命,犯得着用这种损己的手段吗? "
这话听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
楚离定定与他对视半响,率先侧开头冷哼一声,出其不备对着他的脚狠狠踩了下,拉着曲喻宁快速离开。
楚麟倒吸一口凉气,差点疼得跳起脚来,整个人几乎笼罩在阴沉中。
“王爷,您没事儿吧?”几个世家子弟忙凑过去关心道。
楚麟烦燥地挥挥手,示意几人离他远点,怒意在他脸上散开,楚麟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都怪曲喻宁这厮坏了本王的好事,要不然楚离那臭小子,现在就算没死,也至少得养,上十天半月的伤。”
董沥然谄笑道:“王爷您消消气,不过一个卑贱玩意,要对付他还不容易。”
楚麟抚了下手背的伤,气极反笑:“事没办成,反倒白白受伤,曲喻宁,本王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燕北的风沙在烈日炙烤下带着滚烫的温度,傅老太爷一头白发,五官皆染上了岁月沉淀后的沧桑,年事上来,人便变得愈发懒散,再无年轻时那股精神气,只想着每天都缩在屋里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行。
傅少义端着碗清粥上来,额间沁着细密的汗珠: “老太爷,这是厨房刚熬好的,有点糊,不过味道还是可以的。”
傅老太爷没有去接端过来的粥,而是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他:“打开看看。”
傅少义不明所以地接过去,掏出信纸一一目十行扫了眼,不由怔愣住。
傅老太爷打量着他的神色,慢条斯理地说: “此事不知是真是假,所以老夫想让你去一趟长安,把人带回来。”
自从傅家长孙失踪后,随着一年年的寻无踪迹,傅老太爷又逐渐年事已高,所以只好从身边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