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李帧出现得及时,炸药才不会被点燃,霍霆扫视了那几个男子一眼,说道:“把人都带回去,本王要亲自审问。”
但话落,只见他们嘴里流出血来,歪头倒地没了气息,李帧愕然地捏着身下刀疤男的脸,只见对方也是一样断气了。
沈习云皱眉道:“通常齿内藏毒,会在大势已去时咬毒自尽的,只有死士。”
这几人极有可能是康王的人,所以康王背地里,在豢养着死士?
但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想夺位肯定会培养私兵或者死士,才能更好地完成自己的宏图霸业。
月华如灯火般朦胧,拉长着路人的影子,沈习云几次三番想去牵霍霆的手,都被对方无情地拍开。
曲喻宁见霍霆闹着脾气,笑了笑,对沈习云说道:“王妃若是再找不到,王爷可是要走火入魔了,发现你不见的时候,王爷可是要哭了的。”
沈习云喉结微动,霍霆广袖一甩,沉声道:“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不就是一个娶进门的男妻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他直接运气轻功离开,身影很快没入在无边夜色里,曲喻宁没想到豫安王还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从发现人不见时就坐立难安,现在倒是说得一脸无所谓,啧,别扭个什么劲?
沈习云见霍霆二话不说地离开,脚步一顿,曲喻宁怕他多想,把霍霆方才的话较真往心里去,忙解释道:“王爷知道你不见时,确实是很担心的,他刚刚说的话,只是一时气头上,所以才……”
“我知道。”沈习云打断他的话,往路边的大树旁坐下,说道:“我不走了,就要等他来接。”
曲喻宁一愣,这搞得是哪出?
沈习云舔了下唇,往后靠在树干上,慢条斯理道:“他要是担心我,自然会来接我回去的,曲大哥,你就回去告诉王爷,说我动了胎气走不动,让他看着办吧。”
曲喻宁:“……。”
曲喻宁眼神下移,朝他平坦的肚子看去,嘴角一抽,也不知道这对夫夫在玩什么情趣,点点头回去传话。
林诠瞧见霍霆一个人回来,不明所以问道:“王妃呢?”
霍霆面无表情:“死不了。”
李帧将从军的山贼们和存活下来的十几个百姓安顿好,策马回到林府,只见霍霆抱臂杵在门口,肃杀威严之气盖过了左右两旁镇守的石狮子。
“王爷,您守在这里干什么呢?”李帧狐疑地凑过去,想了会说道:“莫不是镇守在这儿驱邪呢?”
霍霆嫌弃地挥挥手,顿了会别扭道:“你去瞧瞧王妃是不是拐错路了,还是故意走错,到勾栏里头红杏出墙去了。”
李帧莫名其妙:“啊?王妃没跟您一起回来吗?”
霍霆抱臂没吭声,李帧见状,也不敢多加过问,遂掉头欲要离开,却刚好见到曲喻宁不紧不慢地迎面走来,霍霆眯起眼,沉声道:“人呢?真红杏出墙去了?”
曲喻宁闻言乐出声,说道:“王妃说他动了胎气,要王爷亲自去把他接回来,人蹲在东城街的路边,深更半夜的,一美人孑然一身在外头,可是很危险的。”
霍霆眉毛倒竖,怒极反笑,还真是想恃宠而骄呢,敢跟他抬杠了,动胎气,亏他说得出来!
李帧在听到“动了胎气”几字时,眼睛瞪得老大,惊骇万分,想问个清楚时,霍霆已经嗖地没了身影。
夏季的晚风还是有几分凉意的,蝉鸣声在树丛中叫嚷着,沈习云脑袋抵着树干,看着天上的明月微笑着。
星辰闪烁下,身形高大的豫安王踩着月华走来,俊美如神袛临世,见到沈习云时,脚步一顿琢磨着要不要上前。
率先甩袖离开的是他,现在还要屁颠屁颠地接人过去,想想都觉得憋闷,就好似自己被人拿捏在了手里一样。
霍霆不动,沈习云也不动,两人目光隔着夜色交汇着,片刻后还是霍霆率先打破僵局,面无表情都上前把人一拉,直接扛在肩上。
沈习云觉得这种姿势头很晕:“王爷,能不能背,或者抱也可以?”
霍霆没吱声,把人扛回了林府,扔到柔软的被褥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人。
缓过一阵头晕眼花后,沈习云才说道:“这次是我的错,掉以轻心让人抓了,给王爷添了麻烦,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霍霆觉得自己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才能让沈习云意识到他有多生气,早就说了不许他跟,还偏要纠缠。
霍霆一指窗边的角落,说道:“你给本王蹲到那里反思去。”
沈习云眨了下眼,忽地抱住自己的双膝,将连埋在膝盖里,片刻后抬头,成了副梨花带雨模样,霍霆一怔,本王还没怎么发火呢,你倒先哭上了!
眼下这情况,哭就对了。
沈习云扑过去抱着霍霆的腰,小声地抽噎着,一边诉说自己有多害怕,霍霆听着听着心就软了,双手安抚地摸着他的背脊。
对于这事他也怕的,这段时日相处下来,身边好似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