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着泪水滚滚而落,不去拾开。
“明明他们告诉她只要努力就能成为歌手,就句话明明就是假的嘛!”
她跑啊跑啊!跑啊跑!她也不知道她这是要跑向哪里?
她只感觉到跑着跑着,她的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这是她最近因为拼命练习而导致睡眠不足、身体透支的现象。
她感觉到这一刻真的是好累好累!
一种超越极限的疲惫,不止是表面身体,就连她的心跟着凉凉地、冷冷地。
一种孤独感悄然爬上心头,那是一种不能被别人理解,不明白被别人认同的心死。
抬头望天,她像是感觉到什么,黑黑乌云如果一件黑色的大衣裳包裹而来。
忽然间这件衣裳它变了,它成了狰狞的魔鬼,它张牙舞爪张口血盆大口朝她扑咬过来。
“你不适合唱歌!你不适合唱歌!”
她不要听!她不要听!
她蹲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如同蜗牛般用厚厚的壳来保护着自己。
她蜷缩着,身体不停地颤抖,她逃避着,不能被认同的绝望。
雨哗哗哗砸落下来。
她不知不觉做了个梦,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在梦里她是快乐的,她站在宽大的舞台上尽情地歌唱。
而台下的人不断为她鼓掌,呐喊着她的名字。
她醒了,睁开眼她就发觉她现在躺在一张床上,而不断喊着她名字的声音就是从身边传来的。
她朝左手边的一看,就看见父母那张因为担忧她而略显苍白的脸。
她一笑,她很想冲他们笑笑,让他们不要担心,或许她并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在看见他们了。
朱寻菡的父母在她这次大病痊愈不久后便出车祸去世,当然这是属于后话,她也在那时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导师,夏老师。
她强颜地冲父母挤出一丝放心我没事笑容,斜过头她就看见上面挂着吊瓶滴答滴答的响声。
“宝贝你饿了吗?”朱寻菡的妈妈冲女儿柔和的唤道。
“寻菡寻菡!”这是两位闺蜜的声音,她没有听出她们在她名字后面有说了些什么,因为太疲劳她在次睡去。
等她在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四小时以后,听父母问:“你发高烧了为什么不告诉妈妈。”
朱寻菡沉默了,她没有说话,她也很想告诉妈妈的,可她一定要成为歌手,所以她一定要更努力才行。
因祸得福的是,因为这次发高烧的缘故她说话结巴给烧好了。
感受到天边东方的太阳缓缓升起,她目视着那里,享受从天际升起的第一缕阳光铺洒过来。
她大大的深呼吸一口气,摒弃过往,抓住天台的扶手眺望远方。
注视了会,她听到下面学生陆陆续续有人在聊天的声音。
她知道小平他这时候也来了,她快步想要下楼想要立刻去见到他。
她带紧大大的帽子,来到天台口快步地朝楼下蹬蹬赶去。
“眼镜宅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和平时不太一样?”梦曼弯躬着身子,贴近他好奇地问道。
平时的他来到学校第一时间做的事,不就是放下书包立马就去外面玩游戏吗?
一般他都要在外面待着快要上课的时候才会回来,可今天的他这是怎么回事?
眼镜宅他既然会老老实实待在位置上,欣赏起风景?
“哦!是男人婆啊!”通平懒散的回头,当看到是她,他显得很是清淡。
话一说完,他也不去顾忌她会有什么反应,他继续有意无意地瞟着窗外,几秒过后他拿起游戏机,起身悠悠地准备出去。
“你现在是要去哪?”梦曼楞了几下,发觉他的动作,她连忙迈开步伐朝他追去。
“去外面,怎么了?”通平缓步地走着,他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回头朝她看来,就看见她朝前面扑来。
“走路小心点!”他伸出双手扶住她,这才让火急火燎、大大咧咧的她不至于摔倒在地。
而刚好急着下楼的朱寻菡,她正巧看见他们两个人贴在一起的这一幕。
不知道是不是视角的问题,她看见的画面就是两个恩爱男女,款款相抱,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彼此。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用用脑袋去想都知道,她又不是才上学的小学生。
“骗子!”她小声囔道,拔腿就跑。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通平像是耳尖的感应到什么,他朝她推推手道。
“没有啊!我没有听到有什么。”梦曼急切冲他怀里挣脱出来。
微羞,她顿时变得十分跋扈,冲他一瞪眼,很是凶狠道:“眼镜宅!谁允许你抱我的!”
“呵!”通平心头暗自冷笑。
真的是把别人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要不是看你那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