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越看越觉得此人身形越像李潇熹。视线下移,便见到了那人脚边有了一地破碎的玻璃以及一滩水,再仔细些,空气中还能嗅到几丝酒味。
等何祁初走进一看,见其果然就是李潇熹。
伸手拉过还在指着路灯哑声叫嚣的李潇熹的手臂,面色红润呼吸滚烫混杂着酒气,眼神飘忽显然一副醉态。
视线再次转向地上的碎玻璃,这莫非是他不久前送给李潇熹的那一瓶葡萄酒?
正当何祁初不注意之际,手上的人已经挣开了他的手,气势汹汹的走到那路灯面前,一副毫不讲理的嚣张模样:“哎,你撞到人了怎么不说话。”
何祁初:“……”有点憨。
紧接着,何祁初又见着李潇熹不知怎么搞的,措不及防的摔下,头正好又再一次“砰”的一声闷响直接撞上了路灯杆,声音有些响亮,显然是撞得有些狠了。
还没待何祁初一惊准备上前将人扶起,只见李潇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被撞了个正着的脑门,哇的一声直接哭喊了出来:“呜呜呜呜啊啊啊!”
突兀的哭声瞬间赢得了更多过路人的回头率,夜间路灯的亮光映得地上的玻璃碎渣以及酒水反光发亮,此刻何祁初正站在旁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吵架闹别扭了。
“妈妈,你看。那个大哥哥坐在地上哭了哎!”一位路过的小女孩,拿着一根棒棒糖的手,指向了不远处的李潇熹,一手扯了扯母亲牵着她的手,大大的眼睛里灵光闪烁。
这位年轻的母亲顺着女儿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遂微微低下身对着自己小小的女儿慎重说道:“你以后可不能像这样在大街上哭鼻子,羞羞,大人不喜欢。”
“哦。”女孩虽然不是太明白为什么,但也并未多想,妈妈说的什么都是对的!
这位母亲点了点头,便牵着孩子走开了。
听了全部的何祁初:“……”
上前蹲下,何祁初伸手拉开李潇熹一直不断揉搓着自己脑门的手,果然见那处已经红肿一片,甚至是已经开始微微泛紫,看来这一下撞的不轻。
泪水夹杂着汗水浸湿了李潇熹额头以及鬓角的发丝,鼻头也因为哭泣而变得通红,再加上这及其委屈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好不可怜狼狈。
“何……何祁初?”李潇熹哭的有些累了,只觉得脑门阵阵钝痛晕眩,视线晃悠间到底是看清了近在眼前的面容,完全没了往日的谨慎小心,直接就将名字叫了出来。
“嗯,是我”,何祁初也不恼李潇熹直呼他的名讳,抬手拂开他额前的短发并揉了揉肉那泛紫纸抽的皮肤,“你是喝了多少,就醉成这样?”
额头处灼烫的地方传来微凉的触感,李潇熹舒服的眯了下双眼,眼眶里还蓄着的水光顺着眼角滑下脸颊,嗓音哽咽不清,说话断断续续:“就一点……点,半瓶而已……”
“啊!对了,还有半瓶被他撞碎了!”本来微哑软缓的声音突然间变得铿锵大声,噌的一下站起身指着那路灯,一时间忘记了疼痛,像只炸毛了的猫,“都怪你,我的酒没了!”
眼见着人不知悔改的要再次上前踢一脚,何祁初眼疾手快将人拉回来:“好了好了,我一会儿再送你一瓶酒。”
“真的?”眼底的水光未散,李潇熹却是依旧倔强着瞪着双眼看着面前拉住他的人。
“真的。”何祁初点头应付道,心里却是笃定着以后再也不能给李潇熹喝酒了。
见人已经稳定下来肯听话不闹腾了,何祁初扶着已经走不稳路的李潇熹到自己车上的副驾驶上坐好,并贴心的为其系牢了安全带。
何祁初自己也坐上驾驶位并关上车门,启动引擎便往虹愈大学的方向而去。
“说好了啊,你要再送我一瓶酒的。”本来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李潇熹,突然间侧头目光灼灼的审视着何祁初。
何祁初手上掌握着方向盘,闻言也是无奈的轻笑:“这么喜欢喝酒?明明酒量不行,酒品也不行。”
“好喝”,说着,李潇熹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一句话不禁思考便是直接说了出来,“和你的味道一样……好闻……”
一阵急刹车,何祁初将车极快的停在了路边,突如其来的惊乱心跳紧张了心绪。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