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是很好奇”,本来安静的季颢衍这时也安耐不住好奇心也说出了声,“当然你要是为难的话,就算了。”
李潇熹仰躺着,借着从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着面前模糊不清的墙面,而后深呼出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这是我母亲特意为我亲手做的,为了护我平安。”
也是为了防住人。
“亲手做的,你母亲的手真巧。”沈施枢想起那条深蓝色的晶石项链,样式虽然普通大众,但如若是特殊的人为自己特别做的,确实是意义非凡。
沈施枢继而又问道:“不过,怎么说这项链是为了护你平安?”
李潇熹闻言,闭上眼睛但笑不语。反而是床位挨着他的季颢衍又开了口:“害!人家母亲想赋予这项链什么寓意我们也管不着了。”
“好了,你们还睡不睡了,我可不想明天一早顶着个黑眼圈起床”,张筱霁想起明日他们寝室四人确实是有事情,翻了个身又道:“你们忘了,下周一也就是后天学校要举行周年庆,学院刚好就抽到了我们寝室去帮忙准备工作。”
“好吧,睡了睡了。”
寝室再一次安静了下来,那些从《历史》上联想出来的画面一直在李潇熹脑海中浮现,脑袋嗡嗡的弄得心神不宁。
翻过身蜷缩着,双手握住项链贴着自己的心口,李潇熹闭上眼在心底悄悄的呢喃细语:“妈妈……”
……
“何总,休息一下吧。”助理推开玻璃门走进办公室,而后将手里端着的一杯热咖啡轻轻的放在堆着一叠文件的桌子之上。
“嗯,一会就好,出去吧。”何祁初放下手中的笔抬手揉了揉自己一直紧皱的眉心。
助理看了一眼略显疲惫的老板,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见人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何祁初并没有抬手拿过那放在一旁的热咖啡,转而打开了办工桌下的一个抽屉。
抽屉里没有其他的杂物,反而是放满了排列整齐的用小小玻璃瓶装着的液体药剂和颗粒药物。
何祁初取出装着颗粒药物的瓶子,打开瓶盖倒出了几颗米白色的颗粒便直接放入了口中,接而拿过一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便把微苦的药粒吞下了肚。
抬手撩开额头之上的短发拂去附在额头上的薄汗,何祁初甚至还可以感到那药粒在自己的肠胃里化开,仿若是转化为了一种舒适的气息抚平了他有些躁乱的信息素。
待自身的气息彻底平静下来之后,何祁初深呼出一口气起身拿过不久前助理放在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就来到了落地窗前。
城市里的夜晚总是灯火通明的,各个高楼大厦的外墙之上都装着各色的霓虹灯,蜿蜒于城市之间的宽大公路两旁的路灯在夜晚里就像是一条连延不断的银河横穿整个城市。
喝了一口手中的热咖啡后,何祁初另一只手拂过自己的后颈轻轻的磨挲了几下,些许敏感的触感让他的身体颤了颤。
何祁初抿了一下唇,眼底晦暗不明。
最近,他的用药量越来越大了,只怕是再得不到安抚怕是会失控,到最后不得不去做手术割除掉自己的腺体。
割除腺体需要承受剧烈的痛苦,倒不是何祁初怕痛,只是割除腺体后会给他的身体留下严重的后遗症,轻则体能下降体弱多病,重则寿命大减英年早逝。
其实平常的抑制药物便能够满足Omega的需求,只是由于他一毕业便接手了父亲留下的公司,四年来所面临的各方面压力让他过多服用注射了抑制药物,久而久之导致他现在的身体产生了抗药性。
然而唯一的办法,便是得到真正Alpha信息素的安抚。
可现在的世界里,让他上哪去寻找Alpha呢?再者,几年拼搏于职场上层的他,棱角早已打磨稚气也几经褪去,如今让他如何能屈身于他人?
“呵。”
抬手一口气喝完了手里的咖啡,何祁初不在流连于窗外的繁华灯景,转身啪的一声就将手里已经空了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他何祁初,可是谁能随意拿捏得。
……
终于到了学校十年一度的周年庆,仅仅是清晨天色蒙蒙亮之时,校园里已经显现出一番热闹的景象。
李潇熹怀里抱着一摞裹着的横幅,微喘着气小跑赶去学校的中心广场搭建的舞台处。
由于单薄外套的包里还装着他的早餐——两个鸡蛋和一个肉包子,导致李潇熹动作间总是感到腰侧总有着什么东西硌得慌。
等终于到达目的地将手里东西放下后,李潇熹抬手用袖子擦去自己额头上的汗,而后就拿出包里的鸡蛋剥壳直接两口给吞了。
由于吃得太急,李潇熹还是意料之中的噎着了。
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并使劲吞咽着口水,胸口处的闷痛憋得李潇熹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直在一旁忙着的张筱霁看着李潇熹这样的状况,无奈的的摇了摇头随手拿过刚买的矿泉水便递给了李潇熹:“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