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寒点点头,对一边的小二道:“你给老人家沏一壶茶,钱就记在账上就行。”
小二也算听明白了,原来两个人只是认识,而不是他想的那样啊,又听到沈轻寒这话,连忙就要去准备了,虽然沈轻寒他们住进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几个人气质风度和财力都是不容怀疑的。
不过老人拒绝了:“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小二看向沈轻寒,见他示意不用了就没有去了。
老人走进来到桌边坐下,又见沈轻寒没有要坐下的意思:“年轻人你不坐?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也不会对你动手。”
沈轻寒闻言笑着摇摇头:“你误会了老人家。”
他抬了抬手里的手里的醒酒茶:“我要去楼上一趟,所以要麻烦老人家你稍等一下了。”
老人家:“……”他愣了一下后继而摇摇头:“那就不必了,老头子我要说的也不多,不过是带人转交一句话和一个物件而已。”
他说着从粗布衣服里拿出一个被白布包裹的东西递给沈轻寒:“如果你觉得有需要,可以拿着我给你的东西都玉京关找一个人,至于那个人是谁,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沈轻寒将东西接过,但是并没有打开:“老人家的话我记下了。”
老人点点头,站起身来:“既然受人之托已经办好,那老头子我就告辞了。”
说着人就不见了踪影,小二仔细擦了擦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眼花,那个老人确实如鬼魅一般不见了。
“哎呦我的娘诶,这到底是人是鬼呀 ?!”
沈轻寒闻言有些好笑,解释了一句:“是人,不过是一个轻工卓绝的人。”就一派从容的上了楼。
楼下的小二一脸艳羡,懊恼自己爹娘怎么不在自己小时候送自己去习武,以至于现在连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都比他腿脚利索。
沈轻寒进了房间,殷流枫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此时正在桌边坐着,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百无聊赖的抛着茶杯玩。
沈轻寒到他旁边坐下,将醒酒茶递给他,殷流枫接过喝了一口。问他:“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这个?”沈轻寒将白布展开,里面是一支断掉的箭失。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遇到燕山雪的时候那个路边的茶棚吗?那个老人刚刚在楼下交给我的,说是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去玉京找了一个人。想必这个应该就是找那个人的信物了。”
“玉京?坐拥大肃三十万上军的大将军贺长飞的驻防地。”殷流枫将喝完了的碗放下,邪佞的笑了笑:“看来,你不下山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这一下山怕是有不少人要伤脑筋了。”
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多有趣啊,不是吗?
沈轻寒无奈的摇摇头,接过他的话:“那他们是真的想多了我只做完我该做的,然后就此归隐,不问世事。”
殷流枫眉没有答这话,而是将手中抛着玩的茶杯放到桌子上,然后开始往里面倒茶。
“恐怕到时候就不熟你所想的那样了。”
停止了倒茶,杯子里的茶水还在轻晃,殷流枫放下茶壶:“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这样,一旦命运的轮盘开始转动,再要停下来,会很难,尤其是……天下人的命运一齐转动的时候。”
殷流枫将那支箭失取了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比较庆幸的是,师兄,现在你是那阵吹动树木的风。”
将箭失还给他:“但是,如果你不想继续当这阵风了,那么就会成为那棵被风吹的树。一旦被命运掌握,那么你就只能被命运牵着走。”
“而且,就我们这一路上的情况来看,想当那阵风的人还真不少……”
他后面的话逐渐没了声音 ,和沈轻寒相视一眼,几滴从杯中飞起。
“这不,又有一个……!!!”
水滴破空而出,于此同时殷流枫的身影也掠了出去。
外面正要靠近的人眼神一凛,举剑划破透窗而来的直逼面门的水滴。
紧跟着就是一柄细长而透明,但是在月色下闪着寒光的剑破窗而出。
来人提剑再挡的同时被逼的不得不后退,他认得这柄剑,也认得执剑的人。
就是因为认识才不敢硬接,因为这柄剑恐怖 ,而拥有他的人也一样可怖。
“咔嚓”一声,来人的剑在风雨剑的一击之下断成两截。
而风雨剑的攻势不减,直直将人逼到了对面的屋顶上收住。
剑尖抵着眉心,一丝淡淡的血腥之气在敏锐的嗅觉下犹如蛛网上的虫蝇被精准的捕捉到。
“你,受伤了。”
是的,他受伤了,六颗水滴他拦下了五颗,还有一滴穿透了左肩,此时正有大片的血迹将黑衣晕染。
右空数道细微的破空声传来,风雨剑剑尖从抵着的黑衣人眉心撤开。
“雕虫小技。 ”
殷流枫几乎是连头都没有回,就以听风辩位将黑暗中肉眼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