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越目光紧紧锁住那男人，语气笃定：“是他。”两人佯装镇定，缓缓靠近。
小李察觉到有人靠近，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问道：“看看要哪个？”
霍辞一没有丝毫犹豫，瞬间发动精神力将其控制，低声却有力地说道：“跟我们走。”
小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将摊子上的东西收起来。旁边有人好奇地问：“李老板，今天这么早收摊吗？”
小李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解释道：“嗯，那边要我去拿好东西。所以今天早点走。”
霍辞一和文越一左一右，押着小李往行动局走去。
到了行动局，小李被带到审讯室。审讯室里，灯光惨白，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霍辞一和文越等人则在监控室里，紧盯着审讯室里的一举一动。
审讯由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负责，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色平静，他敲了敲桌子，问道：“你的全名。”
解除控制后，小李这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身处行动局，整个人像筛子一样抖动起来。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哆哆嗦嗦地迟疑了几秒，才小声回答：“李华。”
“你是将一个黑色蝴蝶的污染物卖给了别人对吗？”
李华回忆起交易的场景，不敢隐瞒，点头承认：“是的。”
“你知道污染物的能力是什么吗？”审讯员追问道。
李华咽了咽口水，认真回答：“是诅咒别人。” 话刚落下，他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顿时慌乱起来，急忙解释：“说是诅咒，但我试过的，只是让别人倒霉，不会危及生命的。”
审讯员微微皱眉，目光如炬，紧盯着李华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的心思看穿：“你觉得你所谓的‘只是倒霉’，造成了什么后果？买下你的货物的赵振文使用污染物，万海曲一家因此惨遭杀害，整个城市因为你贩卖的污染物陷入虫灾危机，无数人因此受苦，你还觉得这只是小事？”
李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 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听将货物给我的雇佣兵说，这东西不会出人命的。” 李华带着哭腔辩解道，声音里满是懊悔与恐惧，他的肩膀剧烈颤抖，双手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角。
审讯员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锋利的刀刃般紧紧盯着李华，试图从他慌乱的神情中挖掘出更多真相。
“雇佣兵？什么样的雇佣兵？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现在坦白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
李华犹豫了，他深知一旦说出背后的人，自己的下场可能更惨。但此刻，面对行动局的审讯，他又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在内心的挣扎中，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我…… 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的。”李华声音颤抖，几乎要哭出来。
“你现在不说，面临的是法律的严惩，你的罪行足以让你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但如果你配合我们，说出背后的组织，我们会考虑从轻处理。”审讯员的声音缓和了一些。
李华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说出一部分实情：“我只知道他们叫‘神之右手’，每次都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联系我，他让我在黑市卖这些污染物，具体的交易和计划我都不清楚。”
“那个戴面具的人长什么样子？你们怎么联系？” 审讯员继续追问。
“他身材高大，声音低沉，每次都是通过一个加密的通讯器联系我，交易的时间和地点也是他安排的。”李华说道。
审讯员身子微微前倾，追问道：“他们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李华迟疑片刻，内心天人交战，一方面恐惧 “神之右手” 的报复，另一方面又害怕行动局的严惩。最终，求生的欲望还是占了上风，他缓缓开口说：“他们的右臂上有一个黑色的圆形纹身。”
“那你最近一次和他联系是什么时候？” 审讯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