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出一条条死路。
“好的师父,”孟欣施不忍心揭师父伤疤:“等我赚了大钱就回。”
“希望那时我还活着。”师父扯回刚才的话题:“你那富豪老板对你咋样?”
“很好。”孟欣施感激道:“一口气预支给我二十万。”
师父反应平淡:“他看上你了?”
孟欣施否认:“他眼光不差。”
“你也不差,方圆百里谁不知道你孟西施。咋的,都2017年了名流圈审美还那么封建,喜欢白幼瘦?”师父语气轻蔑:“我就瞧不上那群兜里有几个臭钱尽显摆的老色鬼。你老板多大,有老婆吗?色不色?”
孟欣施回答:“三十,没老婆。”沈琰礼色不色她不清楚,甚至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色:“他腿受过伤。”
“腿受伤又不影响生孩子。”师父说:“你年轻漂亮充满活力,美得跟朵花儿一样,哪个男人能不动心?长点心,夜里记得锁门,保护好自己。”
师父对她的容貌一向自信得斩钉截铁。
实际上沈先生看她的眼神确实跟看路边的花花草草一样,毫无波澜。
“知道。您少吃猪大肠,上年纪的人容易三脂高。我去看看我老板忙完没有,早点睡。”
挂掉电话,孟欣施从包里掏出口罩戴上。
入夜后的别墅门前游客减少,一辆满载货物的大卡车缓缓驶离。
古家夫妇的搬家效率因为赌气变得很高。
孟欣施看了看堆在院子中间乱七八糟的家具电器,贴心地问:“舅母,这些家电您还要吗?”
“孟小姐千万别这么喊,我可当不起。”古太太冷笑一声,烦躁地推 搡女儿:“哭哭啼啼干什么?家里又不是不能住,少在这丢我的人!”说完高高在上撂下一句羞辱:“这些破烂,麻烦孟小姐收拾一下。”
“应该的。”孟欣施毫不在意,目送她们的车子走远,转头问保安大叔要了附近废品站的电话。
八百块,让废品站老板全拉走了。
血赚。
卖完废品,孟欣施又在院里逛了会儿沈琰礼才下楼。
客厅门前有阶梯,轮椅不好推,他用的拐杖,孟欣施积极地上前准备搀扶,猛一下想到下午那个突兀又冒犯的拥抱,她抠了抠手指,放缓了脚步等保镖过来。
沈琰礼却朝她伸了手。
这次孟欣施警惕了些,微微向前探头,用眼神询问:是在叫我吗?
夜幕下沈琰礼的脸很俊,可能是因为骨相立体,睫毛又浓长,头顶暖光灯光影覆下来衬得他眉眼深邃,那对漆黑的瞳仁映出她一张茫然的脸。
沈琰礼唇角微扬:“是。”
孟欣施这才放心地伸手。
这次她可不敢再乱抱他了,双手只敢轻轻扶在他衬衫袖口。
怕扶不好,下楼梯时她小心翼翼,太紧张,注意力反而集中,摩擦的手臂,男人劲瘦的肌理,指腹下他的体温、脉搏都异常清晰,引得孟欣施脑瓜也跟着嗡嗡响。
下阶梯时沈琰礼脖颈微低,适当借力,倾身的瞬间孟欣施闻到他身上一阵幽冷雪松香,这香气像催情剂,她的心潮莫名再一次动荡——天呐这男人怎么这么勾人!她发誓真的没动过歪心思,沈先生哪能是她可以染指的,可身体太聪明,它知道帅哥靠近时该给出什么反应,没有人能拒绝美人,这是本能。
本能,是本能,罪不在她。
“咚咚咚”——
心跳很快,孟欣施遵循本能任由它狂乱,将沈琰礼稳稳扶下阶梯。
他坐上轮椅后,她长长呼出一口气。
真要命……
人类繁衍至今,不是没有原因。
等等——卖完废品她好像没洗手!孟欣施屏息凝神低头,视线不动声色平移到沈琰礼的衬衫袖口……谢天谢地还好天黑,他应该不会发现。
察觉到她的视线,沈琰礼侧头,表情有些困惑:“嗯?”
“……”
孟欣施指指他手里的拐杖:“帮您拿?”
沈琰礼将拐杖给她。
还好她反应快!孟欣施双手接过,走到车门前,再交还给他,车灯开着,握拐杖那只手骨骼清晰,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指腹莹白纤长,超级好看,孟欣施迅速收回自己的“熊掌”。
“沈先生。”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孟欣施鼓起勇气扭头问:“镯子能退吗?我皮肤黑,戴粉镯俗气。”
“不俗。”沈琰礼说:“只要你喜欢,多少岁都能穿戴粉色。”
“……也没有很喜欢。”孟欣施违心地说。
“那就是喜欢。”沈琰礼语调温柔:“能顺利收回祖宅多亏你,就当是谢礼。”
提到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