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蒙及时帮杜如晦顺气,还强调了事情没发生,杜如晦好久才缓过气。m.qinyuanshu.cc
“难怪你不想讲述这段历史!”气顺了之后,杜如晦就叹气道,“原来这样令人愤怒,匪夷所思!”
李蒙双手抱着后脑勺,靠在车栏杆上继续安慰道:“没关系的,不仅仅是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重要的是你已经知道了,并且我会趁合适的时候全部告诉你们的,来防止一些坏事发生。
“如今才是贞观元年,能够改变的事情还有很多。不仅可以阻止坏事发生,还能弥补很多遗憾!您说呢?”
“呼……”
听完李蒙的话,杜如晦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拍着李蒙的肩膀说道:“确实如你所说,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改变!贤侄说得不错!”
“嗐,您也就是身处其中,一时没能回神而已。”
“还是贤侄看得开,颇为洒脱呐!”
“说好听是洒脱,说难听的就是随波逐流,苟且偷安罢了。”
“那可不见得,不然你怎么会答应陛下出山呢?”
“呃……您说是就是吧!”
应付了一句,李蒙心里不以为然:要不是系统任务太坑人,他才不想这样高调来呢。
现在好了,一个电动三轮车,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
直接把自己放在了明面上,让以后的变革更加困难。
那些守旧派可不会手下留情,明里暗里的招数都会盖过来。
“好了,我们到了。”杜如晦拍了下李蒙说道。
“这么快吗?”李蒙还在愣神。
“胜业坊,北邻安兴坊,南接东市。许多宗室都是在这里的。任城王李道宗,河间郡王李孝恭都住在此处。”
杜如晦简单介绍两句,“所以赏赐你的府邸也就在这里了,去看看,是否满意!”
快速翻身下车,李蒙仔细地打量着以后居住的地方。
杜如晦在一边介绍道:
“这座府邸围墙用夯一个前院就一两千平米,比什么臣子一品别墅都要大,看得李蒙满心欢喜。
绕过戒石亭,青砖地面忽现琉璃方窗。
裴福跺了跺脚,窗下锦鲤惊散如霞:“此乃知鱼廊,底下活水引自龙首渠。冬日里隔着琉璃观鱼,倒比夏时更鲜亮些。”
行至崇德堂前,七间主殿的素板瓦泛着青灰,台基上立着三对椒图(龙生九子之第九子)铺首。
裴福指向北面巍峨的主殿,“崇德堂面阔七间,进深三间,乃是郡王该有的气派。东配殿集贤阁藏有三千卷书,西边武备轩供着陛下赐下的鎏金马鞍。”
穿过议事廊的卍(w【表情】n)字纹挂落,前方五重月门次第洞开,檐角铁马在风里叮当。
裴福忽然驻足,捻着山羊胡说道:“前面就是内宅了,平日里只有女婢侍奉,男子不得入内,当然若是通家之好则不避讳。”
“内宅分四院:正妃居所兰薰院,三千二百步,地底埋着火龙缠柱的暖道,西南角八角井,三伏天可冰镇瓜果。
“东边是为主人子女建的棣华院,一千八百步,西墙嵌着烧制《论语》的陶板,七岁之后再单独分配院落。
“侧室们住九百步的漱玉轩,流觞涧七处承露台按古礼排布,秋日诗会最妙。驻鹤轩顶层的竹笼能容六只丹顶鹤,前日刚送来两对雏鸟。
“另外还有许多院落,东边有待客的勤慎所,供幕僚宾客居住,西边有百工坊,供工匠仆役居住。”
走过内宅,裴福抬袖指向东南,一片苍翠掩映着粼粼波光:“沁芳园引的是龙首渠活水,春看杏林烟雨,冬赏梅雪双清。浮碧亭底埋着十二个铜螭首,暴雨时能分洪到曲池。
“再往后便是演武场,有马球场,箭道,石锁,各类兵器等一些练武器具。”
他忽然压低嗓音,“各个大门都装了鱼鳞锁,三把钥匙需同时转动——这是兵部侍郎特意从将作监讨来的机括。”
行至西跨院,裴福抚过武库门上的饕餮(t【表情】oti【表情】)铺首:“三百亲卫分驻四隅哨塔,马厩在城外十里。按制,出征可带一百五十六人,不过...”
裴福浑浊的眼珠忽闪过一丝精光,“若得兵部勘合,能添至二百零八之数。如此,便是整个府邸的大概样貌,郎君刚来定会不清楚,日后陪您再多走几遍。”
绕来绕去,拐来拐去,走了好像快一个小时,裴福才带李蒙走完整府邸的主要院落,还有很多没有去看。
有的地方比东宫看起都奢华,可能是李世民为了节约没有用,但是这里据裴福说还不逾制。
光是他脚底下的砖缝,都比美女网红的瑜伽裤还平整!
仪仗院比他老家县政府的广场还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