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仓惶?10岁那年见到云萧,她在无措中撞到了他的身上,他略带纵容的看着她,只因她在他眼里还只是一个孩子。
七年相差,本不算什么?可她和云萧之间隔得又岂止是简简单单的七年?
她想她还是深爱云萧的,这种爱因为藏得太过小心翼翼,所以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可以忽略,藏匿在灵魂最深处冷暖自知。但她因为生来理智,能够很快就摆正自己的位置,所以少去了无病呻吟和所谓的无关痛痒。有时候藏得深了,就深得以为自己已经看开,看淡了……
理智一点没什么不好?这些年她都是这么走过来的,若干年后她也会这么走下去,这是她的路,她必须坚守到底。
所以,她总是分不清,她究竟是爱上了幻觉,还是真正在爱云萧这个人。
以前有白墨,她不敢表露丝毫,不敢太过亲近他,唯恐一不小心就露出破绽,打破了这份和谐。
楚家二女,总要有一个女儿幸福才对,如果白墨的幸福是云萧,她真心祝福他们;如果她有幸以后得遇知她、懂她之人,她已此生无憾。
不盼极致深爱,惟愿细水长流,搀扶一生。
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份安定,至于百折千回的爱恨痴缠,她从未动过触摸的念头。
在这样一个下午,楚诺窝在沙发上,因为想事情出神,眼神茫然的像个孩子。
因为林君的话,她开始反思起自己的一见钟情。
她自问了解云萧吗?答案是否定的,姑且不说这些年她拒绝接收云萧的习惯和爱好,单凭他的心思就没有人能够猜得透。也许连白墨也猜不透。
她总是会想起政治课上,他望着窗外,清俊的面容上有走神的迹象,那一瞬间这个生来就拥有一切的男人究竟在想什么?眼里划过的悲凉又是因为什么?
她被他悲凉的神态牵引了思绪,可他转眸对上她视线的时候,却异常的平静如初,他问她:怎么?
她知道之前看到的一切不是她的错觉。
她想他们都是一群生来善于伪装的人,画着精致的面容,掩去最真实的自己,然后向周围人展示出千般面容,到最后骗了别人,也成功骗到了自己。
她和云萧之间原本就见面很少,每次见面多是无言,所以谈论白墨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楚诺无法得知云萧对白墨和元朗在一起,究竟抱持着怎样的态度,其实这样一个男人,就算心中有痛,只怕也不会表达出来吧!
阳光洒落在她的掌心里,她悄悄握紧。
爸爸曾经对她说过:阿诺,婚姻和爱情其实很简单:宁缺毋滥。
这是她去米兰之前,爸爸对她说的话,每次想到她都会觉得内心温润成灾。
只是几年后的今天,她很想依偎在爸爸的怀里,对他说:爸爸,不是每一段爱情都可以尽善尽美,也不是每个白素都能遇到一个楚衍,如果我遇不到,那只能说明我福厚情浅。
云萧和白墨在哈佛的过往,是她一直不敢触摸的禁忌。她把这份积蓄七年的暗恋埋葬在了落霞山。
听说他们差点结婚的那一刻,她一直以为她会哭,至少在回到卧室后大哭一场,但她没有,她是楚诺,楚诺是很少哭的,自她懂事以来,她便不曾为自己哭过,她把自己的眼泪全都给了她的亲人。欞魊尛裞
那时她以为所谓情劫不过浮世一梦,多少有些万念俱灰。
但云萧却在哈佛展现了迟来的温柔,只是那么看着他
,就能让人觉得有酸楚萦绕心间,久久徘徊不散。
在她平淡如水的内心里还是有爱的,压抑隐忍,但她并不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她只是伴随年龄成长,更加明白了她的处境和责任。
如果爱是磨人的痛,她为什么要自虐沉沦呢?众人大醉她独醒,时刻保持一份洒脱,至少会活的轻松自在许多。
这天下午,她没有收到云萧的短信,反而收到了林君的短信,她已经学会不计较林君是从哪里获知她的手机号码,如果有心,她的手机号码并不是什么秘密。
不要有压力,你可以选择不喜欢我,但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选择。
楚诺看着短信,直到屏幕陷入黑暗。
她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间,她想这世上痴傻之人还是有很多的,坚信一见钟情可以获取永恒,于是看到光和热,就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哪怕到最后落得的下场是惹火烧身也在所不惜。
她没心情谈恋爱,对于林君的垂青,她感动却不心动。她很清楚,并非是因为云萧。
林君并没有因为楚诺的态度望而却步,反而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热情,于是接下来几天时间里,除了宿舍以外,但凡楚诺出现的地方,几乎都能看到林君的身影,可这样一个男人,并不会因为出现在楚诺周围就主动走到她面前跟她说话,而是悄无声息的发短信,无非是邀请她共进午餐,或是共进晚餐。
对于这样的短信,楚诺多是不予理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