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张全家福，她今天才能撬开熊老三的嘴。
“说吧，谁指使你的？”开口问的人已经不再是苏流筝，变成警方人员。
苏流筝因为算是当事人，所以被允许旁听。
熊老三捂着头，好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
“熊老三！你给我老实交代！”嘭地拍桌子声音把人吓一跳，熊老三的心理防线也近一步崩塌。
“我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接到一个电话，那人说让我去放火，成功了给我一百万，我那时候刚好缺钱，所以就答应了。”
一百万……
这次火灾，给苏氏造成的损失都不止一百万，对方用这么点钱就差点毁了整个苏氏。
苏流筝眼神冷了几分，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几个问题递给警方人员。
“对方是男的女的？”警方问。
对于这个问题，熊老三没怎么犹豫，直接就回答说：“男的，而且还是个有点年纪的男人。”
“隔着电话你能知道对方有点年纪？”警方皱眉，显然对这话不太信。
熊老三却是立马解释道：“当然能听出来，年轻人和有点年纪的中年男人说话声音是不一样的，我熊老三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难道这点都分不出来？”
苏流筝思考片刻，觉得这话有点道理，确实是能听出来的。
只是……
她本来以为幕后那人是曲雪，可现在熊老三说是个中年男人，难道曲雪安排其他人做的？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只是这样一来，想要抓到曲雪就更难了。
一番审讯之后，最后也只是确定熊老三是被人指使，警方能做的，也就是顺着赚钱那个账户查下去。
但苏流筝觉得很可能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同样的漏洞，曲雪不会还犯吧？
这次和之前给她下药可不一样，要是能确定，曲雪可是要坐牢的。
警方都离开后，苏流筝请求和熊老三再聊几句。
“对方真的是个男人？”苏流筝问。
“当然，我还不至于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熊老三冷哼。
苏流筝蹙眉，好一会儿又问：“那你感觉对方有没有带变声器？”
“没有，要是带了变声器，我哪里还能听得出对方是什么年纪。”这一点熊老三也可以确定。
苏流筝点头，拿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是他吗？”
熊老三摇头。
这是曲雪父亲的声音，苏流筝有点怀疑是他，但现在熊老三点头，她不得不再换一个人。
“这个声音呢？”这一次，苏流筝放的是裴明耀的声音。
虽然，她觉得应该不是他，但……万一呢？
好在，熊老三摇了头，不知为何，苏流筝自己也松了口气。
她又放了最后一个录音，是裴长义的，她其实不报什么希望，就是随便试试。
可没想到，熊老三一听到这个声音，瞬间皱起眉头，“你再放一遍。”
苏流筝重新播放，扑通扑通声震耳欲聋，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