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以前的时候，许嫣人很温柔，也很善解人意。
他出去喝酒从来不会多问，只会安安静静在家等着他，给他煮醒酒汤。
可现在呢？
跟个疯女人一样，他越来越不想和她待在一起。
“是吗？那你不如想想，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苏流筝看他一眼，虽然她不喜欢许嫣，但这件事吧，还真不全是许嫣的问题。
裴明耀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听到苏流筝这话也没想着反驳什么：“是，确实也有我的问题。”
苏流筝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很快，车子开到餐厅，进去之后，苏流筝松了口气，至少餐厅里人多，裴明耀没机会对她做什么。
坐下之后，裴明耀拿着菜单，问：“你喜欢吃什么？”
苏流筝看他一眼，从他手里拿过菜单：“跟我认识这么多年，你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裴明耀，你不是没把我当妻子，而是从没把我当个人吧？”
准确的说，是裴明耀没把身边的女人看成跟他同一个位置，所以才会那么不在乎苏流筝喜欢吃什么。
如果换做是对他有利的客户，他怕是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和喜不喜欢没关系，纯粹是裴明耀不懂得尊重人而已。
“不是，流筝我没有……”
苏流筝打断他，叫服务员过来点了几个菜。
有她自己喜欢吃的，当然也有裴明耀喜欢吃的。
这样的对比出来，裴明耀想解释的话又咽了回去，“抱歉，是我以前对你不够上心。”
“无所谓，明天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她已经不在意裴明耀心里是什么想法，他关不关心她也不在意。
听到她这样说，裴明耀心里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着，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就这么恨我吗？”
“谈不上恨，只是觉得没必要。”
恨的前提是爱，但现在她对裴明耀已经没有半点爱，又如何恨得起来呢。
吃饭期间，裴明耀一直试图聊起以前的过往，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让苏流筝想起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
但苏流筝只顾着吃饭，始终没有接话。
直到晚饭吃完，苏流筝拿起餐巾擦嘴，才看向对面始终没有动筷子的男人：“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流筝，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裴明耀承认，他有点后悔了。
他一直觉得许嫣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可看着许嫣最近的改变，他又觉得对方也不过如此，根本没什么吸引力。
每到深夜，他甚至控制不住脑海中会出现苏流筝的身影。
苏流筝将餐巾放回桌面，看着对面的裴明耀，在对方充满希翼的注视下，缓缓摇头：“不能。”
她的回答很简单，也很干脆，没有给裴明耀留半点希望。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果决。”裴明耀苦笑着摇头，其实开口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回答。
可他就是不甘心，总想着万一呢……
可事实证明，苏流筝还是那个苏流筝，变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他裴明耀一个。
“明天早上九点，不要迟到。”
丢下这句话，苏流筝的身影消失在餐厅内，没有再回头看裴明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