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传过讯,不由伸出手指,拍了拍楼君煜手中那只杜鹃的头。杜鹃微阖的圆鼓鼓的眼睛一睁,又阖上了眼睛。
凤轻歌见此一挑眉,伸手招惹性的又一拍小家夥的头,小家夥摆了摆头,似为凤轻歌的粗鲁极为不满地扇了扇翅膀。凤轻歌见此,“哈哈”笑开。
一只手伸向她的额前,替她撩开因凌乱而散落在眼前的碎发:“发丝乱了!”
凤轻歌蓦地一震,脸上不自觉地染上绯色,极不自然地撇过头,讪讪一笑。丫的!真没用!不就是拨开一下头发嘛,居然还脸红!
楼君煜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轻轻笑开。收回手指重新顺着杜鹃的羽毛。
凤轻歌看着方才捋过她的头发的手又摸着杜鹃的羽毛,脸骤然一黑,难看至极。摸了鸟了,又摸她,摸了她了,又摸鸟!他该不会把她当鸟一样,捋着她的发丝当鸟毛捋的吧?!
凤轻歌顿时一指楼君煜手中一副享受的杜鹃鸟,瞪大了眼,目中含着赤果果的指控,大声道:“你摸了它了,又来摸朕?!”
话音甫落,一旁便传来“哐当”的声音,两个宫婢慌忙捡起地上的东西,站起身来。两张脸通红,看着她和楼君煜的眼神里,满是暧昧和羞涩。结结巴巴道:“陛……陛下!”
凤轻歌看着两个宫婢明显含着羞涩和暧昧春色的眼神,不由疑惑,她们干嘛这副表情?!
“你们这是做什么?”
“回陛下,奴婢们是要回屋,不想在这撞见陛下……和楼二公子,不慎触犯龙颜还望陛下恕罪!”一个宫婢忙道。
凤轻歌见两个宫婢脸涨得通红。只觉得奇奇怪怪的。转过头,见楼君煜捋着鸟毛。笑得一脸云淡风轻,更觉奇怪。朝两个宫婢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
凤轻歌一脸奇怪地转过头,问:“朕方才说了什么?”怎么那两个宫婢都怪怪的!
楼君煜嘴角轻勾:“陛下说,我摸了陛下!”
闻言凤轻歌脸上顿时腾起了红云,忙瞪了他一眼道:“不准再说!”
他轻笑:“是!”
凤轻歌看着他手上的杜鹃,立即转移话题:“它们怎么到你那里去了?”
楼君煜将手指移到肩边,肩上的杜鹃轻轻跳到他的手上,对着风轻歌轻声道:“手拿过来!”
凤轻歌楞了一下,将手缓缓伸了过去。
原本在楼君煜手上的杜鹃。犹豫了一会,慢悠悠地跳到了她的手指上。凤轻歌立刻感觉手一沈,手指被鸟的爪子环住,连忙将手稳住。
“陛下将它们弄回来了。却又并未安排,我见着这两只鸟极具灵性,想着驯服了也有些用处,便从内侍手中拿去了!”
风轻歌瞪了他一眼:“那是朕的鸟!”
楼君煜轻笑:“是!”
“朕要收回去!”
楼君煜唇角轻勾,眼中闪过什么。
凤轻歌用另一根手指挠了挠杜鹃的颈间:“这鸟也一定要亲自养着的吧!”驯养一只鸟是很费功夫的事,还别说驯养两只,其实很多人都令专门的驯养师驯养,然后再让其易主重新认主的。楼君煜竟是自己驯养的,凤轻歌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太闲了!
闻言楼君煜捋着杜鹃鸟毛的手微微一顿,漆黑的眼眸蕴藏些什么。半响清淡开口:“陛下还记得。当初将这两只鸟带回宫的原因吗?”
凤轻歌点了点头。
楼君煜看着手中柔顺的杜鹃,眸光微凝。声音似风般飘远:“杜鹃自出生便是生在别的鸟巢中,伪装成别人的子女,而依附生存的!雏鸟无法选择,而母鸟,别无他法!”
凤轻歌闻言猛地擡头看着楼君煜,看着他淡薄如雾的面容,心口似被什么狠狠一撞。母鸟为庇护雏鸟而将鸟蛋生在别人鸟巢中,雏鸟无法选择便只能伪装成别人的子女。映月夫人被强行掠夺,自然明白,若是被宁王知道自己腹中怀有孩子,定不会允许他生下来,所以只有委曲求全委身于宁王,而楼君煜也只有作为宁王的儿子,才能被允许生下来!
楼君煜回过眸看她,伸手触着她的眼眸,轻轻一笑:“陛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凤轻歌看着他眼底的促狭,心底柔情立刻被收回,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