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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柳相之死
“布谷!布谷”忽几声鸟叫从远处传来。
凤轻歌缓过苍白的脸色,微微扶正身子。听着这突兀的声音,眼眸闪过一道光芒。眼睛不经意地落到柳相身后,傅秦翊看着她,桃花眸中闪过一抹担忧。凤轻歌朝他轻轻扬起唇,眼眸转向太后。傅秦翊得到示意,不着痕迹地将傅太师和太后护好,嘴角挑起一个邪肆的弧度。
“玉玺在哪!”柳相重覆,声音明显透着不耐和烦躁。
凤轻歌见此,心微安,转过眸看向柳相,嘴角不由挑起一个狡黠的弧度,用着身后那人时常用过的语气,淡淡道:“莫急!”
楼君煜听着她学着自己昔时的语气说这句话,黑眸之中流溢过淡淡的流光,薄唇轻挑,下颚微微抵在她的头顶。
凤轻歌感觉到他的亲昵,身子微微一僵。
而柳相脸色却是难看起来,心头涌上不安。 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柳相脸上微变,一只浑身翠绿的鸟儿,掠过众人的头顶,惊得侍卫纷纷乱了起来。
凤轻歌见此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不枉她费力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总算是来了!
楼君煜见此黑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翠绿的鸟盘旋在凤轻歌和楼君煜两人头顶,在侍卫围过来时又蓦地转了方向,冲出了殿。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听殿外一阵短兵相交的杀戮声紧接着传来,几个柳相的侍卫捂着惨烈的伤,跌进殿内:“相爷!情况有变!”
柳相见此脸色霎时变得难看,急着一动身,肩头被刺伤的伤口一时间崩开,迸出鲜艳的血。
大批的士兵涌了进来。在殿中侍卫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迅猛地与其搏斗起来,一时间柳相的人明显处于下风。楼君煜揽着凤轻歌,轻巧地避开厮杀。
傅秦翊隔着混乱的人群远远地看着被楼君煜护着的凤轻歌,眉头紧拧,桃花眸中有黯然一闪而逝。随即一横手中的剑,将傅太师和太后护在身后。
训练得再好的侍卫也比不上上过沙场的将士。只仅仅一盏茶的功夫,柳相的人便被纷纷擒住。柳相亦是负了重伤。被楼亦煊擒住。楼亦煊扫了一眼殿内的情境,让人将柳相擒住,视线落到凤轻歌和楼君煜身上时,晦暗的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众臣见楼亦煊带兵擒住了柳相的人,不由露出惊诧之色。回想起上一次逼宫,宁王插足被收回兵符的情境。两幅景象何其相似,又见楼亦煊带兵,一时间不由揣测不定,惊疑重重。不知这楼亦煊打得是什么主意。而原先签了陈情谏书的几个大臣,脸色皆是煞白,不管这楼亦煊是打的什么主意,柳相都已经失势。他们签了这明显依附柳相的陈情谏书恐怕都没什么好下场。
正在众人揣摩不定时,却见楼亦煊走到凤轻歌面前,一掀衣袍,屈膝而跪,雍容华贵的脸上带着恭敬,拱手道:“亦煊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叛贼柳壑已擒,任凭陛下发落!”
“你!”柳相见柳相臣服在凤轻歌面前,脸色变得难看。
凤轻歌从楼君煜怀中挣脱,身子虽仍有些虚弱。却气势不减。上前看着脸上惨白的柳相,冷笑道:“柳爱卿啊!柳爱卿!看来你是不知教训。不见棺材不掉泪!本来朕还可以让你苟存于朝中,可你偏偏剑走偏锋,一一挑战朕的忍耐力。你弑君逼宫,威逼朕的群臣,置朕于不顾,你让朕如何容得了你?!”
凤轻歌眼眸凝上一层冷意和肃杀之意:“朕记得,朕先前便问过你,这情境是否有些熟悉,第一次,朕没让你得逞,暂且饶了你,第二次,你以为朕还会让你得逞?你以为,这弑君之罪,还可以犯几次!”凤轻歌一脸威严地走上殿,坐在龙椅上,气势凌人道。
凤轻歌从袖中拿出一叠纸,递给小咕咚,闭了闭眸:“念!”那些是她搜集的柳相的所有罪证,虽然现在不用这些,光一挑逆谋之罪便可让他满门抄斩,凌迟处死,但是他犯过的罪,就必须由他来承担,一个都逃不掉!
小咕咚尖声念着柳相的罪证,每念一条柳相的脸上便惨白一分。其中涉及不少柳相党的朝廷大员,亦是逃脱不了的被念出所参与的罪条,朝堂上顿时神色各异,悲喜参半。
这每一条罪就算不是满门抄斩,诛连九族的大罪,也是杀头腰斩之罪,就是十个柳相也不够死。殿下与柳相扯上关系的大臣不由颤抖着腿,用袖子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心惊胆跳地听着小咕咚念罢。
华阳公主瘫坐在地上,仍有手腕上的血喷薄,发癫般冷笑地听着小咕咚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