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煜淡淡地看着凤轻歌,黑曜石般的眸子忽闪过一丝光芒,看向凤轻歌的身后,薄唇微动,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大哥!柳公子!”
凤轻歌闻言不由转过身去。m.aihaowenxue.us其他人闻声也不由看了过去。
“陛下!”楼亦煊和柳言曦走到凤轻歌跟前,微微拱手行礼道。
凤轻歌眸中不由闪过一丝覆杂,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们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她到这里来,看来在她身上倒下了不少功夫……
“呵呵~还道二位公子没来可惜了,想不到二位竟能在此时赶过来!”傅秦翊双手环胸,支起身子,踱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闲闲道。
楼亦煊晦暗的眸子看向楼君煜,眸光一闪,嘴角微挑,“二弟!”又眸光一转,看向傅秦翊,微微拱手道,“傅公子!”
“亦煊与柳公子听闻陛下出宫,甚为担心陛下安危,虽知有其他几位公子随行,陛下自是不会出什么意外。只是亦煊听闻宫中司天台预测今日会有大雨,因而不放心陛下,才与柳公子一同赶了过来!”楼亦煊看着凤轻歌,拱手有礼地解释道。
“追得还挺快的!”贾文铭用折扇挡在头顶咕哝道,微微擡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指着太阳不信道:“天上挂着这么大的太阳,就这天还会下大雨?”
凤轻歌擡头看向太阳,此时的阳光有些微朦,没有之前的炽烈,天也有些朦胧感:“天有不测风云,下雨也不是没有可能!”又地转向楼亦煊和柳言曦,眸光微闪。淡淡道,“时日还尚早,看这天气,这雨一时半会也不会下,既然来了,便尽兴再回去罢!”
闻言楼亦煊晦暗的眸微闪,一拱手应声道:“是!”
楼亦煊看遍野的姹紫嫣红缤纷绽开的杜鹃,眼眸掠过凤轻歌手中的花冠。又看了看一脸淡淡的楼君煜,晦暗的眸子闪过一道暗光,嘴角微挑:“这杜鹃开得果然极盛!”
仲黎勾着腰,伸手摸着开得艳丽的杜鹃,带着怜惜:“可惜这几日太阳太大了,有些杜鹃花都有些枯干了!”
凤轻歌看着那些杜鹃花,眸中微动。微微开口:“也许最重要的原因并不是太阳太大了……”
闻言楼亦煊不由看向凤轻歌,晦暗的眸子暗如深渊。
仲黎不由侧头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凤轻歌缓缓地走了过去,弯下腰指尖抚着仲黎看着的那朵红艳的杜鹃,面容清淡,淡淡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开得绚烂极致张扬之后,生命也注定绽放到了尽头,面对的终会是急遽的衰败,以致衰亡……”而她……终将会催动它衰败,以致灭亡……
红艳的杜鹃被指尖轻触,绽放得极盛的杜鹃花微微松动,花瓣纷纷从花梗中脱落,轻轻扬扬地掉落在凤轻歌手心。
闻言柳言曦清儒的脸上微惊。看着凤轻歌手中掉落的杜鹃花瓣,眉头不由微皱。
楼亦煊晦暗的眸子闪过覆杂,盛极必衰……是指他的父亲宁王和柳相么?他与柳言曦为了早些找到他们,便都暗地动用各自的暗线力量,而他与柳言曦这么快便找到陛下的所在。恰恰却是告诉陛下,陛下走到哪里都有宁王和柳相的人窥探她的行踪。如此看来陛下是生气了呢!楼亦煊的晦暗的眸子不由闪过一丝暗光,嘴角微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啊——”忽传来贾文铭一声凄厉的大叫。众人不由循声望了过去,一滩黄黄又黏黏的东西,顺着贾文铭的头一直流到他的脸上和嘴边。贾文铭惨兮兮地抹着满脸黏糊糊的东西,感觉到嘴边有东西流到嘴边,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咂了咂嘴:“有点腥腥的!什么东西?”说着又一伸舌舔了舔嘴角。
众人见此不由皆面露恶心。
“咦——你恶不恶心!”仲黎不由一副吃了苍蝇的嫌弃的表情。
“是鸟蛋!”步凌寒忽冷声道。
众人闻言不由擡起头看向贾文铭头顶,只见一棵树上,一只浑身泛着翠绿色光辉的杜鹃正用鸟喙将鸟巢中的鸟蛋推出。
“它在做什么?”仲黎不由好奇道,“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蛋推出鸟巢?这样推下来蛋不都碎了吗?”
“它推出来的不是自己蛋,自然是不怕蛋碎的!”楼亦煊看着翠绿色的杜鹃,晦暗的眸子微闪道。
“那是杜鹃鸟!”清醇的声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