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蔺不言最为冷静，“齐骏在给你下毒的那一刻应该就猜到了有这么一天，所以昨天连夜搬走了。”
“那怎么办？”萧瑜靠近一步，焦虑地看着他们俩，“他要是跑了，我们再想找他就困难了
都怪我，我应该再撑一段时间，和他周旋一下，给你们争取机会。”
赵永澈见他自责，连忙出声安慰，“这不怪你，你被他折磨了那么久，自然希望早点脱离苦海，你这么做根本没什么问题，要怪就怪他太狡猾了，当然，这也怪我们慢了一步。”
蔺不言走到玻璃鱼缸旁边，弯下腰仔细地打量着它，“这难道就是墨心阿姨躺着的地方？”
萧瑜凑了过去，“对，我妈妈活着的时候跟我一样被齐骏关在笼子里，她去世后就被放在鱼缸里。”
齐骏往里面放了福尔马林液，所以我妈妈的遗体就算放置了五年之久也依旧好好的。
只是……齐骏会在她身上提取一些组织用来做研究，导致她身体某些地方不太完整。”
萧瑜说着，难受地垂下了头。
虽然他妈妈不喜欢他这个孩子，但她并没有伤害自己，在这十几年的相处时间里，他也对这人有了一些不可磨灭的感情，每每看到她的尸体，就会莫名难受。
赵永澈走到两人身边，又安慰了萧瑜一句，“别太难过了。”
萧瑜嗯了一声，又问：“这鱼缸和那个铁笼子能发挥作用吗？”
“估计不太行。”蔺不言蹙了蹙眉，神色凝重，“他能把这两样东西放在这儿，就说明它们对齐骏没什么威胁。”
赵永澈赞同地点头，又沉思道：“萧瑜，你知道你和那些女人被迫生下的孩子都在哪吗？”
“不知道。”萧瑜苦恼地回答：“我根本没见过他们，我偶尔只是听齐骏和别人打电话的时候提了一句，比如什么‘孩子生了，人鱼特征不明显。’和‘这些孩子都是残次品，根本不能给研究提供更好的作用。’至于其他的，我没听清。
因为齐骏大多时候都防着我，基本上都不会向我透露有用的信息，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些孩子在哪。”
蔺不言想到了什么，眸光微沉，“齐骏认为这些孩子都是残次品，大概已经他们凶多吉少了。”
这些孩子在人类看来是怪物，若任由他们长大，迟早有一天会被别人发现异样。
到时候就会有人查到齐骏头上。
为了保险起见，他大概率会将这些孩子扼杀在摇篮之中。
闻言，赵永澈和萧瑜有些沉默。
半晌，萧瑜苦笑着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长痛不如短痛，死了也就解脱了。”
赵永澈不想让他继续想这些痛苦的事，急忙转移话题，“和齐骏打电话的是同一个人吗？我的意思是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你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吗？如果每一次对方的声音都是一样的，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萧瑜拉回思绪，回想齐骏打电话时的场景，随即猛点头，“对，是一样的！听声音应该是个老人，而且还是男性。”
赵永澈和蔺不言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便道：“名单上是有几个老头儿，我估计对方就在其中，我们要不要逐个筛选？
因为我是这样想的，这个人总是跟齐骏联络，搞不好就是向齐骏出资最多或者是齐骏合作的第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应该也是知道最多的人，还有可能是齐骏最信任的人。
所以这个人极有可能知道齐骏新的实验室在哪，或者说，昨天就是他帮齐骏搬走的。”
原文里，跟齐骏第一个合作，出资最多的人就是秦斐的父亲秦铿。
两人利益来往甚密，自然也最信任彼此。
所以他猜测秦铿可能知道齐骏现在的实验室在哪。
蔺不言听到他的话，唇角微弯，“我也是这样想的，永澈，我发现你最近变聪明了。”
赵永澈第一反应是不好意思，第二反应就是瞪他一眼，生气道：“难道我以前不聪明吗？”
闻言，蔺不言暗道不妙，面上却丝毫不慌，“也聪明，只是现在更聪明了。”
“哼，这还差不多。”赵永澈双手抱胸，傲娇地扬了扬下巴。
萧瑜夹在中间看到他俩无意间秀恩爱，有些忍俊不禁，“我发现你们两个真的很有趣，有时候永澈生气，蔺教授就哄你，蔺教授生气，你哄他，他反而更生气。”
“呵呵，可不就是嘛，有些人架子大的很。”赵永澈阴阳怪气地开口。
“……”蔺不言默默移开视线，抬脚远离鱼缸和萧瑜，“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先上去跟他们汇报情况。”
萧瑜一看，努力憋着笑跟上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