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倒是将宜修拉回了现实,她没有按照规矩向年世兰请安,只自顾自的写着手底下的字。
“你这人好不懂规矩,华妃娘娘来了还不跪下请安!”
颂芝倒有些愤愤不平,不过是个答应竟如此不懂规矩,说着便想上前给宜修一巴掌。
“颂芝!”
不过刚迈出的步子就被年世兰厉声唤了回去,颂芝只狠狠的剜了一眼宜修。
可是宜修还是从容不迫,丝毫未受一点影响。
“本宫听小春子说这储秀宫日夜都传来一些怪声,可如今瞧来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正说着一只猫就从房梁上蹿了出来,吓得颂芝连声尖叫。
“啊,娘娘,快走,这什么鬼猫,吓人的很。”
年世兰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乱蹦的颂芝,不过就是一只猫竟也将她吓成这样。
不过也是,死过和没死过的人还是不大一样,或者说是大不一样。
颂芝缓了一会儿,瞧着年世兰从容不迫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些窘态。
“娘娘,您没被吓着吧?”
“你说呢,本宫没被这只乱窜的猫吓着,倒是要被你吓一跳。”
“你瞧你咋咋唬唬的样子,你再瞧瞧朱答应,多镇定自若。”
“华妃娘娘不愧是将门之女,胆识过人。”
“你不是想见本宫吧?”
年世兰眼神里有几分戏谑,口吻中又不乏挑衅的语气。
“可惜皇后娘娘压根儿就不愿意见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宜修手上的笔在纸上落笔时稍稍错了位,可见年世兰说中了她的心怀。
“因为这皇后之位原本就是你的!”
年世兰此话一出,宜修方才的从容不迫瞬间土崩瓦解,眼神里充满了浓厚的怨恨。
“你什么意思?!”
“本宫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自己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可惜了了,你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你只能在这幽暗孤寂的冷宫里,一天又一天去怀念你的弘晖。”
年世兰说的每一句话都精准踩中了宜修的雷点,当然她是故意的。
否则她来这储秀宫是干嘛,自然不会是偶然过来串个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