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不耐烦地催促。
“我，我......”
东海龙王汗流浃背，想破脑袋，终于想出个理由，谄媚道：
“前两天您不是来我龙宫借法宝来着嘛，我寻思既然是您要用，还谈什么借与不借！龙宫武器库记录在案，这不特来启奏陛下，直接把那批武器送给您呐！”
“哦？”哪吒面露怀疑，“真的吗，我不信。”
“千真万确！”
“我感觉，你倒是更像上天告御状的！”
东海龙王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岂敢啊！”
“老头，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既然我借了你的东西，就一定会还你！”
东海龙王心头纳闷，这哪吒啥时候如此客气了？
“嘿嘿，不过那些武器多半已经损毁，不能原封不动还你了......”
哪吒不怀好意笑道，
“那就还你一顿拳头吧！”
东海龙王抬头，哪吒已经飞扑至眼前。
......
三更时分，猴子睁开眼。
水帘洞内，鼾声此起彼伏，一众妖怪喝得大醉伶仃。
他走到洞口，伸手在瀑布下接了一捧清水，抹在脸上，给自己提神。
随后架起筋斗云，往西飞去。
女儿国，王宫，御花园。
金蝉子亦未寝。
猴子按落云头，在金蝉子面前降临。
金蝉子眼眸微动，
“来了？”
“嘿嘿，来了。”
“你来做什么？”
“大战结束，俺老孙架着筋斗云送你来女儿国。半路上，你偷偷在我背上敲了三下，不是教我，三更时分前来找你？”
金蝉子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愧是灵明石猴，果然聪慧！”
随即又严肃起来，
“今夜秘密召你过来，是因为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猴子指了指穹顶裂缝，
“是跟天上那条裂缝有关吗？”
金蝉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也不是。”
“你再这么说话小心我扁你哦。”
“咳咳，”
金蝉子尴尬地咳嗽两声，正色道，
“神佛余孽，还没有除尽。”
猴子眼珠子转悠，迅速盘点，
“如来魂飞魄散，玉帝逃逸，其余大能能走的都走了，留下的也构不成威胁......”
忽然，猴子好像想到什么，惊讶道，
“不对！还有一位，那就是观音菩萨！”
金蝉子点头，缓缓说道，
“不错，在我最初的设想中，观音才是最终的敌人。”
“最终的......敌人？”猴子表示难以理解，“观音菩萨不是一直在帮助我们吗？她怎么会是敌人呢？”
“没错，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这样。但是，从更深层的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她的棋子，帮我们等于是在帮她自己。”
金蝉子抬头看向深邃的星空，思绪也随之飘远，
“万年前，我和观音就是造反盟友。我在明处，她在暗处。”
“随着我实力增强，和如来的关系也越来越恶劣。终于，我的强大引起如来忌惮，他把我打入轮回，什么时候彻底抹去造反的念头，就可以重返灵山。”
“我每次轮回前，都会把记忆托付给观音，让她把记忆还给转世的我。如此一来，我便永远不会忘记造反。”
说道此处，金蝉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但其实，我并不是完全信任她。因为她总是摇摆不定，既要在如来和玉帝那如鱼得水，又要享受造反成功后的胜利果实。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
“因此，我暗暗决定，推翻如来和玉帝后第一件事，就是灭掉观音。她在利用我，我何尝又不是在利用她呢？”
猴子皱了皱眉，发现其中漏洞：“师傅，刚才你说轮回前都会把记忆托付给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