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常,一个满怀着炽热音乐梦想、背井离乡来到大城市闯荡的年轻人。m.moxiangshu.com为了能在这座繁华都市勉强扎下根来,他只能栖身于城郊结合部的一处老旧公寓。这公寓楼宛如一位风烛残年、饱经沧桑的老人,墙体上布满了岁月侵蚀后斑驳陆离的痕迹,墙皮脱落之处,裸露出灰暗且毫无生气的砖石。楼道狭窄又阴暗,仿佛一条幽深的涵洞,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潮湿发霉气味,昏黄的灯光时明时灭,每一次闪烁都像是黑暗在有气无力地喘息,让人不由自主地脊背发凉。
林正常所住的房间在顶楼角落,空间局促逼仄,仅仅只有一室一厨一卫。屋内的陈设极为简单破旧,一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一个油漆剥落的衣柜,还有一张伤痕累累的书桌,便是他的全部家当。他每日都如同一只疲惫的候鸟,奔波于各个音乐工作室、酒吧之间,满心渴望能寻得一个演出机会,哪怕只是在角落里弹奏一曲。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他得到的大多是无情的拒绝与冷漠的冷眼,生活的重压如同大山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他肩头,让他原本青春朝气的面容变得憔悴不堪,身形也愈发消瘦,唯有那对眼眸,在谈及音乐时还能燃起炽热得如同星辰般的光芒,而性格,也在这接连不断的挫折中变得愈发坚韧且内敛。
一天深夜,林正常拖着疲惫不堪、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家。刚打开门,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顺手开灯,可灯泡却闪了几下,“滋滋”作响后,彻底熄灭了,屋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他摸索着掏出手机,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走向卧室,准备换身衣服。
就在他推开卧室门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黑影从窗前一闪而过。林正常的心猛地一紧,头皮发麻,他下意识地握紧手机,将光亮朝着窗户方向照去,可窗外只有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他安慰自己定是眼花看错了,或许是窗外树枝随风摇曳的影子罢了。
然而,当他转过身,却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本靠墙摆放的吉他,此刻竟悬浮在半空中,琴弦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轻轻拨弄,在这寂静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惊悚。紧接着,吉他突然自行奏响,一段诡异的旋律飘散开来,那曲调时而低沉压抑,如泣如诉,仿若来自九幽地府的悲叹,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时而尖锐刺耳,仿若恶鬼凄厉的嘶吼,音符在空气中碰撞、扭曲,直钻林正常的耳膜,让他寒毛直竖。
林正常惊恐地瞪大双眼,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劳累过度,出现了幻觉,可那真切的乐声和悬浮的吉他又如此真实。他颤抖着手指,想要伸手抓住吉他,可就在指尖触碰到琴身的瞬间,吉他“砰”的一声重重砸落在地,琴弦崩断了几根,发出“啪”的清脆声响,余音在房间内回荡,仿若绝望的哀鸣。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缓缓拖动着什么东西。林正常惊恐万分,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他缓缓朝着客厅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仿佛脚下有千斤重。手机的光亮在颤抖中剧烈晃动,光斑在墙壁上乱晃,更添几分恐怖氛围。
当他战战兢兢地来到客厅,只见茶几上的一本旧乐谱不知何时被翻开了,乐谱页面在微风中轻轻翻动,发出“沙沙”声响。林正常凑近一看,乐谱上的音符像是被鲜血浸染,呈现出暗红色,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而在乐谱的空白处,竟有一行用暗红色液体写成的字:“唤醒沉睡的乐章,偿还遗忘的罪孽……”字迹歪歪扭扭,仿若痛苦挣扎之人的手书,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林正常满心疑惑,伸手想要拿起乐谱查看,就在他指尖触碰到乐谱的瞬间,客厅的老旧音响突然自动开启,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那诡异的旋律再次响起,音量越来越大,仿若要冲破房间,将整个世界吞噬。音响的指示灯疯狂闪烁,仿若恶魔的眼睛,林正常惊恐地捂住耳朵,可那声音依旧直直钻进他的脑海,让他头痛欲裂。
慌乱之中,他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旧画框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哐哐”作响,仿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画框玻璃瞬间破碎,碎片飞溅,一幅隐藏在画框背后的暗黄画像显露出来。画像上是一个身着黑色礼服的男人,面容冷峻,眼神透着深深的哀怨,他手中握着一支指挥棒,正对着前方挥舞,而在他身后,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群模糊的身影,仿若一群幽灵在等待号令。
林正常意识到,这一系列诡异事件绝非偶然,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他强忍着恐惧,决定第二天去拜访公寓楼里的一位老住户,听闻这位老人在楼里住了几十年,或许知晓一些内情。
第二天,林正常顶着两个黑眼圈,心怀忐忑地敲响了老人的家门。老人打开门,看到他一脸惊恐与疲惫的模样,微微皱眉,侧身让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