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霎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谷村雅彦的身上,就连情绪不稳的岩崎由纪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了他。m.sanguwu.cc
“警官先生,这种私人问题同案件有关吗?”谷村雅彦立时伸手抓住了领带,呼吸急促语气急躁,“不能因为他系着我送他的领带死了,就因此而怀疑我吧。”
“的确不能因此而怀疑你什么。”柏木汐理一脸平静地看着嫌疑人破防,“可我有理由怀疑,你在陈述与死者关系的时候隐瞒了事实,从而我有必要重新斟酌,你的证言是否属实。”
“我承认,我是送了他领带!可是我们的关系真的不能再普通了!”谷村情绪激动到站起身来,手指几乎要戳在岩崎由纪的身上,“她才是说谎那个她和新间才不是普通朋友关系,当年就是因为她新间才入狱的。”
“不是的!这和我没有关系!”岩崎由纪面色霎时一白连声否认,她眸色通红挥开谷村的手指,“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们认识十多年,辉煌一时的双子星,因为他的缘故,就此销声匿迹,你就一点也不恨他吗?”
岩崎由纪犹不过瘾,愤愤地指向了一直不作声的平松隆次,大声指责:“还有隆次,他是伦也的弟弟,但是一直以来最想摆脱伦也的人就是他。他被伦也害得停诊很久了,最想伦也消失的是他才对。”
窗边的男人直挺的脊背,在听到岩崎的话后有了一丝松懈的迹象,缓缓开口:“岩崎桑,大哥已经死了,我们再争辩过去的恩怨又有什么用?比起互相甩锅,推卸责任,不如配合警官们找出真相。”
“现在说什么要冷静,曾将新间打到头破血流的,难道不是你吗?”谷村雅彦冷哼一声,嘲讽道:“三十三岁的天才副教授,却是半个废人,真是令人笑话!”
平松隆次面上没有一丝崩溃:“恨?又能挽回什么吗?”
“你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冷血。”岩崎由纪抱着自己的胳膊,眼眸猩红地瞪着他,“你简直太可怕了,从新间死到现在,你没有半分伤感,你连做个样子都不肯吗。”
“捶胸顿足地上演着真情综艺戏码不觉得太假了吗?”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谷村狞笑一声,“你换了新间安神药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就凭这吗?”
“够了!”柏木汐理一掌拍在茶几上,震得桌上钢笔滚落掉在了地上,“现在是什么时候?谁准许你们这样争吵的?再吵下去,通通把你们带到警察署去!”
原本还争辩不休的三人立时收声,平松隆次弯身捡起滚到脚边的钢笔,又放回到茶几上,随后站到一边,面上依旧是冷淡疏离的模样。
“平松先生,解释一下吧!”佐藤美和子一脸严肃地开口,“所谓换药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患有精神类疾病,常年服用镇静类的药物,也是因为病情加重才提前出狱的,我只是换掉了他用来助眠的药……”平松隆次一脸平和,仿佛陈述的事实与他无关。
佐藤美和子语气威严不减:“被毁掉的职业生涯又是什么意思?”
平松隆次的眸光毫无波澜,拉起衣袖,从手背延伸到手腕一条长约十公分的伤疤赫然在目。
“我的右手腕神经受损,一直没有力气,至今没能登上手术台。”平松隆次语气平静地为自己辩白,“大哥尸体上留下的痕迹,会证明我的清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柏木汐理心满意足地离开,她猜想的果然没错,那个刻意掩藏自己是左撇子的人,就是凶手。
柏木汐理激动地搓手,她可真厉害啊!这么快就抓住了凶手的漏洞!
“松田警官,这是您要的资料。”
咚!
汐理一拳捶在墙边,压抑着想仰头长呼的冲动。
又来!
怎么还看不完了!
警察这活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她也想要有平松医生的精神状态。
柏木汐理眉心紧蹙对着一叠资料,案卷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她眼花缭乱,耳边频频响起的虫鸣声,让她无法静下心来认真研读这份案卷。
“怎么?”松田阵平挑衅道,“这就觉得头痛了?”
“才没有!”柏木汐理否认,“我可最会处理文字性的工作了。”
“这样啊?”松田阵平冷呵一声,“看来你可以做到从现有的证据中梳理出真相,完全不需要帮助了。”
“需要需要。”柏木汐理眸光一亮,一脸期待地看向他,“你怎么能放心我这种小白随意发挥呢?”
“小白吗?”松田阵平一脸不认同地挑眉,“我看可不见得。”
“在松田警官眼里,我难道是很专业的吗?”柏木汐理满目惊喜,“这么一想我还是有经验的嘛?”
“又是有过经验?你的过往经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