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更高端的路线,而不是一直签一些“搞音乐”的网红来哗众取宠。
这也是爷爷奶奶当初创立公司的初衷。
金戈说得简洁,跳过了所有冒犯的词,但梁容逍能想象出梁源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姿态。
“别理。”梁容逍换好了衣服,将刚从集市上买来的那套小心翼翼挂在衣架上,语气却是不屑一顾地冷傲。
“那梁爷爷梁奶奶那边怎么办?”
要不是顾忌这个,梁容逍定是要留在帝都。
“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梁容逍的眼睛微眯,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现在公司还在他们手上。”
但确实得想办法回去,奶奶近些年身体不好,虽然姑姑和伯伯那边看在爷爷还是董事长的份上应该会好吃好喝供着,梁容逍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哟,那你回去的话,罗小姐怎么办?”说完正事,金戈那股不正经的劲又回来了。
梁容逍走近,揽住金戈的肩,把人带到门边,开门,再把人推出去,“干你什么事?”
一系列动作流畅、一气呵成,金戈被关在门外后还在发懵,怎么就出来了?
梁容逍单手插在刚换回来的西裤口袋里,熟悉的商务装让他从傍晚那短暂的飘忽感中回到了平时状态,他在商场上也算是征战多年了,人心浮沉,他也能略看出一二。
罗约素对他有好感,但更多的只是想玩一玩的心态,他懂。
但这一次,他不想。
一想到家里那些复杂的人情往事,疲惫之感便止不住袭来,梁容逍扯开衬衫的扣子,走进浴室冲澡。
热气升腾,密室中一片水雾,滇西是一片净土,在这里,他好像能真正看清迷雾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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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跟谁说话呢?”舒绿盘坐在罗约素的床上,像是算准了她要回来的时间,特意堵她。
罗约素嘴角还噙着笑,瞥了舒绿一眼,“你猜?”
“我猜——是梁总?”舒绿双手撑着下巴,期待着罗约素给她一个八卦。
“是啊。”
“啧。”舒绿得到了肯定答案后,又向前凑了一点,“老实交代,昨晚你干嘛去了?”
舒绿是个谨慎的人,在野外睡觉心底总有些不放心,迷迷糊糊 的时候,她感觉身侧的人出了帐篷。
本来还有些担心的,但看到外面还有个人,便又放心睡去了。
罗约素抿唇思考了会,然后道,“他...跟我表白了,我们接吻了。”
“卧槽!”舒绿惊叫了声,“素素,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数了数日子,也不过认识才一个星期。
“他喜欢我,我对他也有好感,接个吻怎么啦?”
今夜凉风温柔,星河灿烂,月亮就在我身旁。
她当时是真的被戳中了,才会情不自禁探过身去。
“行,您牛,我罗姐还是我罗姐。”舒绿在这方面甘拜下风,“那以后呢?以后怎么计划的?”
罗约素整理头发的手顿了顿,“什么以后,我什么想法你不知道?”
“不是吧?为了气那对母女你至于付出这么多?”
“也不是...”罗约素咬了咬唇,“我也挺喜欢他啊,只是注定没结果,不如珍惜当下。”
“为什么没有结果呢?”
“...”
罗约素答不上来,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没有结果。
随即,她换了副神情,“你不觉得滇西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吗?在这里好像可以抛掉一切过去的、不属于这里的念头。”
“啧,真文艺。”
敲门声在这个时候响得很合时宜。
罗约素无视了舒绿的挤眉弄眼,瞥了眼镜子,妆面完好,开了门。
来人换了身衣服,斜倚在门框上,抱着臂,衬衫的袖子挽到小臂处,露出好看的肌理,眼眸随着门开了个角度而微微抬起,一副惫懒的样子,似乎刚洗过澡,发丝还滴着水珠,眼底也是湿漉漉的。
罗约素人走了出来,把门半掩,学着他的样子抵靠在另一侧的门框上,“有事?”
梁容逍笑,嘴角的弧度和脸上的惫懒更显漫不经心,低了低头,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罗约素已经换了鞋,没有高鞋跟的加持,梁容逍比她高了近一个头,但她仍能感受到他吐出的热气喷到自己的额际,“梁总看上去不是这么闲的人呀?”
避重就轻。
梁容逍轻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手却依旧握成拳,没有打开,也没有开口。
罗约素的视线从他的手移到了他的脸上,有未干的水珠顺着耳侧、颊边留到颈间,喉结因着水珠的流动而上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