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落在梁容逍手上的小册子上,下巴微抬,“那上面不是写了?”
她再推荐确实是多此一举。
“你不是老板。”语气肯定,但内容很跳跃,罗约素却听懂了,他是在回应刚刚自己说他“不老实”。
梁容逍干脆放下手里的册子,罗约素的目光一时没有了定处,便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剑眉刚挺,桃花眼勾人,鼻子高耸,这面容倒是极好的。
“我也没说过我是。”罗约素也回以十分肯定的语气,反将一军。
事情的走向似乎超出了一人的掌控,又在另一人的掌控之中。
两人大胆对视,嘴角皆挂起不同意味的笑,趁着梁容逍一时注意力没放在手上,罗约素将自己的手抽出,两人的肌肤难免相蹭,摩擦产出无形的火花。
“去看日出吗?”梁容逍也没再跟上前,只是冲着她的背影喊了句。
罗约素脚步一顿,回过头,高马尾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嘴角扬笑,她伸出手朝梁容逍挥了挥,没有任何言语。
太阳随着时间的流逝升高,橙粉的阳光倾洒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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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次降临,化妆完毕,罗约素看了眼琵琶琴包上空落落的拉链,想到被某人扣下的挂饰,思量再三,决定今晚不带它了。
她虽是学民族乐的,但对一些简单的其他乐器也略懂些,看了眼镜子里今天的辣妹打扮,罗约素最终选择带了把更符合的尤克里里。
来这里一个多月,除了偶尔在房间里练练,她还没在公共场合弹唱过。
说实话,罗约素乐器专业课成绩很好,但声乐成绩仅算是一般,不过胜在她音色好听,外行人也常沉醉其中。
这里应该没有懂行的,也没有自己同学、老师,罗约素也不怵表演一番。
舞台 也换了一番布置,高脚凳,立麦,罗约素一只脚踩在高脚凳上,另一只脚随意搭在地上,牛仔裤和骑士靴更显她的腿细长而笔挺。
第一首便是阿徵的《你乘晚风来》,和夏日夜晚温柔舒缓的风很搭,中间还改编搭了学校一次演出的rap,酒吧的人皆随着旋律摇头晃脑,效果很好。
后来又唱了好几首阿徵的歌,阿徵这两年成立了自己的新公司,势头正旺,歌也火遍了大江南北,在场的听众皆有共鸣。
金戈第一次来,看梁容逍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不由瞪大眼睛,“可以啊你,是不每晚都来看?”
梁容逍懒得搭理,甩过去一记刀眼作为回复。
昨晚坐的位置被人占了,一个短发姑娘,一身工装服,干练清爽,金戈反应更大,“又是你!你一个人占四人位作什么?”
舒绿抬起头,一双圆眼里有着震慑人的气魄,“这酒吧我开的,我爱坐哪坐哪,你管得着吗?”
金戈气得不行,但又没话反驳,只能跟梁容逍说,“咱换个位置吧。”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梁容逍反倒另有打算,懒得搭理金戈,礼貌望向舒绿,彬彬有礼的语气,“我们可以坐这里吗?拼个桌。”
最后眼神望向了全场,示意已经没有别的空位了,舒绿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再加上她一直对梁容逍的印象很好,便也同意了。
演出结束,猎物朝着梁容逍预想的方向走来。
没白等,梁容逍心里还是落下了块不小的石头。
随着罗约素落座,一杯三色的酒也落到了桌上。
四人面前皆落了一杯酒,罗约素和对面那杯竟一样。
刚下演出,口干舌燥,罗约素暂时没心思思考对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人,只想先润润嗓子。
手还未沾杯,那杯“法兰西之吻”就已经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抽走,罗约素顺着望去,看到一张挂着笑意却又不失清冽的面孔。
罗约素歪了歪头,还没开口,对面就已等不及,清朗的声音似夏风般拂面而来,“今天怎么不烈了?”
似是嘲笑的口吻,但不难听出,这话只是个引子,说话者的心思似乎在后面。
罗约素爱喝酒,但也常常只是小酌,烈酒更是少沾,她虽不主攻声乐,但平日里还得注重保护嗓子。
罗约素只是淡淡瞥了眼对面人,不理睬这小把戏,直接将他面前那杯拿了过来,送入口中。
这酒度数不高,更似酒精饮料,待嗓子润了润,罗约素放下杯子,才开口,“有事直说。”
梁容逍眼睁睁看着她将自己已喝过一口的酒抢去,毫不在意似的接着喝。
旁边两人也瞪大了眼睛,怎么自己的好朋友都要干柴烧成烈火了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罗约素见三人都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皱了皱眉头,盯着对面的人道,“什么年代了,不会还要搞‘间接接吻’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