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沾上了他们的味道!”又是那大刀鬼。
银竹放下那一把纸糖,起身径直走向燕庄主:“庄主不妨再仔细看看?”
众鬼迅速起身欲拦住银竹,却见庄主轻点了几下手指示意无妨;银竹坐到庄主面前,正身直视:“庄主好道行,灵山竟从未发觉神州境内,有这般地界。”
燕庄主撑着桌子看着银竹,哀眉微蹙:“姐姐可真是折煞我了,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倒是姐姐,竟然能进这院子,着实不简单呢。”
银竹垂眸思量脱身之法,燕庄主像是看清她内心所想,轻笑着靠到了椅背上:“姐姐,门上两位门神,可是迎魂不迎身,你不好奇,你为什么能进来吗?”
众鬼皆竖起耳朵听热闹,燕庄主召出一把折扇,展开扇面,上面一副墨兰图,题着两行字,正是那句:本心沐慈念,竹鸣晚叶啼。
“姐姐,可识得此物?”燕庄主轻轻扇动,掩口轻笑看着银竹;“此扇,名为情人扇,相传,有位神使入灵山之前,与一山野小怪相爱,恰逢垫江,他便将情人魂魄封于扇中,欲瞒天过海,可惜,最终还是被发现,说来那位神使也是心狠,为证道心,亲手将那位姑娘斩杀于铜雀台上,据传,如今那位神使,已经成了一殿神君了,姐姐你说,如今那位姑娘,身在何处呢?”
一阵阴风刮过,银竹眼前顿时只剩那桌案上的一把折扇,身后化作荒芜,一阵振翅声,渡鸦袭来,银竹抓起折扇,跑进屋内;刚进门,身后屋门便化作一幅画,摸上去与周围的墙壁毫无二致。
银竹握着折扇,转身朝着屋内走去,屋内净是些纸扎的桌椅板凳,大厅之后,供着一座神龛,上面供着一尊红木雕像,模样正是方才那位燕庄主;银竹觉得蹊跷,拿在手中左右查看,却不料那红木雕突然睁开了眼睛,抿唇朝着银竹笑;银竹生怯,手一松雕像便掉在了地上,外层的红木被摔裂,内里竟然是白玉的芯子,一副少年模样,眉目安详,似笑非笑。
银竹俯身,手还未碰到那尊白玉少年,就听一声脆响,白玉破碎。
银竹疑惑,起身向回到大厅,却发现方才屋内的来路都变成了一幅画,上手一摸,像是松木。
“棺材?”此刻这一小间屋子,四面的门窗都是画上去的;“谁的棺材?”< 银竹想到燕庄主那句迎魂不迎身。
“我的棺材?”银竹借力爬上房顶,果然发现缝隙,不过被铆钉钉死,用力推搡却纹丝不动。
“生金克木,要是有把剑就好了。”银竹跳回地面,又环顾了一圈四周,双手一叉腰,摸到了腰间的竹筒;“有了。”
银竹学着沐叶啼灵力化剑,引水作剑,一剑挥向四周,白桦汁迅速渗进松木,加以灵力催动,枯木瞬间崩裂,生出新芽,裂缝中透入烛光。
“水生木,生不比克容易?”说话的是沐叶啼,正盯着神龛之上渐渐被松针包裹的神像,最后那神像只剩半张脸,眼中似有笑意,不过在银竹破棺而出之时,化为碎木。
“不错,比我们预想的要快上许多。”谢卿笑着上前,符叙越过二人迅速迎住了银竹:“没事吧?”
银竹得意的笑笑:“就这种小把戏,怎么可能难得住我?”
马府四人在一旁目瞪口呆,齐齐缩成了鹌鹑。
沐叶啼转向马员外道:“这可真是一尊大佛啊!”
“啊?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银竹指指那堆碎木片:“这尊红木像和我那边一模一样,只不过被我摔碎了,里面是尊白玉像,模样是个少年,没来得及细看就碎了。”
谢卿点点头道:“这边刚好相反,原本是尊白玉财神,被摔了才是这尊红木像。”
沐叶啼走到大厅,示意众人过来:“方才一片兄弟就是在这边被鬼祟上身,银竹你那边是什么?”
“百鬼夜宴。”
这一句吓得马夫人连忙双手合十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倒是马一片兴冲冲地跑上来:“鬼?这世上真有鬼啊?”
“人死了不就是鬼嘛!”沐叶啼对着马一片侃侃而谈,身后马员外凑上来问道:“不是往生极乐么?”
谢卿叹了口气道:“马员外,在你心中,何为极乐?”
马员外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贤妻幼子,有房有财,可觉欢喜?”马员外重重点头,谢卿接着说:“那这便是你的极乐了。”
趁着他们在这边探讨人生,银竹贴近符叙问道:“一片兄弟是哪位?”
符叙指了指马一片:“他,他叫马一片。”
银竹欲言又止,抿抿嘴拿出了那把扇子:“谢卿,沐叶啼。”
二人应声过来,银竹展开扇面,谢卿看到那句诗,面色微微凝滞:“从何而来?”
“红木雕像雕的那位。”
谢卿接过折扇,翻来覆去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