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哪儿,我家里还有人等着血玉斑竹呢。”
说罢,自顾自收好斑竹下了山;村中人与谢庭互相白了一眼,村中人率先向谢卿打好招呼跟上了银竹,谢庭一直瞪着村中人,直到他走出十几步,才转向谢卿,面色也变得缓和:“走吧。”
下山路上,两旁林中不断有山鬼身影掠过,大概嗅到了山鬼烤肉的味道,只是观望,不敢上前。
“谢卿,你下来的时候有看到那群渡鸦么,方才我在山顶,看到一大群渡鸦直冲你的方向。”
“看到了,说来也怪,我下来找他时,遇到了一群山鬼,那群渡鸦来后倒是和那群山鬼打了起来。”
“看来此人的确有问题,两次遇到渡鸦,都是因为他在。”谢庭在一旁环着双臂插了一嘴,银竹和谢卿同时噤了声,看向了村中人。
“切,我现在不也在么?渡鸦呢?”村中人也不甘落下风,
“打住!”谢卿横到二人之间,朝前抬抬下巴:“没有太远,你们看,前面就是那个村子。”
灵山有人赶来,村中人影绰绰,尸体都被摆成一排。
几人走上前,立马有人围了上来,为首的正是之前见到的那几个雷音殿中人:“谢卿!你还敢来!”
银竹看着身边围了一圈人,有些嫌恶地转过了头:“他们怎么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你说什么!”其中一人听到银竹说话,顿时暴跳如雷,挥剑斩来,承练骤然出鞘,一击直接震碎了那人手中宝剑。
雷音殿为灵山宝殿之中阶位最高,极少有人敢直接反抗雷音殿里的人,不过天庭和修戮殿除外。
“何事喧闹?”那群人身后有人出声制止,银竹随即挑眉道:“大人物来喽!”
来人正是雷音殿神使墨宸轩,手中拿着禅杖,四周众人噤了声,谢卿谢庭往前跨了一步,召回承练,谢庭答道:“墨神君该问你门内神使,几次三番寻衅滋事,雷音殿就是这样教导的么?”
墨宸轩摩挲着手中禅杖,似是在思考眼前人是谁:“寻衅滋事?”
墨宸轩身后有一人上前,在墨宸轩耳边低声说道:“神君,这便是谢家兄弟。”
“哦~”墨宸轩长应 一声,禅杖毫不留情的打在那人腿弯:“在外不知收敛,扰我雷音殿名声。”
那人呻吟,墨宸轩斜眼睥睨,其余人立马将他拖到了圈外。
“谢卿,谢庭?”墨宸轩面上玩味轻笑:“先让我猜猜,哪位是谢卿,哪位是谢庭。”
墨宸轩手中轻轻敲打着禅杖,目光不停地在兄弟二人之间变换,四周杂音渐渐平静,似乎所有人都在关注这边。
墨宸轩最后的目光停留在了谢庭身上:“谢二公子颇具当年你母亲的风姿。”
谢卿挑眉,已经预想到他想说什么了。
“当年你二人的母亲可谓水火不容,想不到多年后你兄弟二人倒是形影不离,兄友弟恭。”
银竹耳旁隐隐有剑鸣声,低头一看,承练剑身在微颤,两种灵气纠缠围绕在剑身。
村中人也隐约感受到了谢庭和谢卿二人灵力波动,低头问银竹:“当年什么事啊?”
银竹面上僵硬地笑着,偏过头低声警告:“现在这个情况,想全手全脚地回去就闭嘴。”
谢卿又上前一步,挡在了谢庭和墨宸轩之间:“旧年往事,墨神君难道不清楚么?斯人已逝,我们又何必久久挂怀呢?”
墨宸轩面上惊讶,像是听到了极震惊的事物:“何必久久挂怀?谢公子,你如今这般说辞,怎么对得起你母亲呢?当年美人提剑刎颈,血染铜雀台……”
话未说完,众人便被一股灵力震开,银竹和村中人被直直甩到一户人家屋内,尘埃落定后睁眼一看,谢庭召出三尖两刃,墨宸轩用禅杖接了一招,谢卿在一旁将承练钉入地下才勉强留在了原地。
墨宸轩见目的达成,也收了禅杖拍手叫好:“刚来此地时有人禀我说谢二公子召出神照,我还不信,现在也是开了眼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谢庭还想再打,谢卿拉住他,面向墨宸轩笑道:“神君这便开了眼了?怕是忘了当年谢庭十四便得点将,十七受神授,如今不到一年又得神照,我这弟弟的天分,得了神照不就该是一件平常事么?莫非是因为雷音殿多年来只点将而无神照,神君就觉得稀奇了?”
雷音殿神使又向上前,却被墨宸轩一个眼神吓退:“此言差矣,每间神殿,大多只点一位有天分的弟子受神授,赐神照,也道佛法缘分,毕竟,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天分不是么?不过谢公子身在修戮殿,这样想也是情理之中。”
屋中银竹指着墨宸轩刚想开骂,就被村中人捂住了嘴,村中人嘘声道:“看地上!”
银竹顺势趴在断墙上看去,那些尸体都开始慢慢窜动,银竹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