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药也还没吃,小佟前脚刚走,自己后脚也上了雒义安排的车。
一路上,她有些担心要是何宗璟回来了怎么办,她暂时还找不到借口向他交代。
不适感又来袭,姜镜闭上眼,被司机左甩右甩,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当车停稳酒店停车场,司机为她打开车门。
姜镜拿着包下车,忍不住在一旁干呕。
司机体贴地给他拿了一个手帕。姜镜道了声谢谢,下一瞬,司机也把房卡递给了她。
“……”
姜镜无言地接过房卡,觉得自己真是送上门的。
她上了电梯,在司机的注视下按了18楼。门开了,眼前是一袭暗红色的地毯,两侧洒金墙壁上挂着的灯引领她走到走廊的尽头。
“滴——”
房卡门一打开,姜镜便被一股烟味所呛着。她向来对气味很敏锐,带病多年,医生更是嘱咐她不能闻烟味。
而现在,房里的人烟似乎抽了一根又一根,猩红的火光比外面的霓虹还独特。
“十点零五分。你迟到了。”
雒义站在窗台前,自远及近睨向姜镜,他的脸隐在暗处,烟雾从鼻间漫出,丝丝缠绕。
姜镜说:“退院手续有些麻烦,晚了一点。”
“真住院了?”雒义语气里有不信的意味。说完他把烟掐了,走了过去,“过来我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
姜镜在 心里冷笑一声,不知道雒义这么晚把她叫过来又想干什么。
姜镜总不听话,正好合雒义的意,太乖的,他不喜欢。非要看见姜镜脸上恼怒或者是不甘的表情,这样才算是活人,才有资格让他感兴趣。
所以,趁姜镜愣神的间隙,他一把把她拉了过来,姜镜惊呼一声,重重摔倒在沙发上。
她想起那天也是在酒店的沙发上,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
“放开我!”姜镜开始反抗。但她真的太弱了,大腿还没雒义的手臂粗,怎么拧得过这样高大的一个男人。
“你又想干什么!”姜镜身子侧在沙发那,失了力气,只剩下挣扎后的喘息。
“说了检查你。”
雒义嘴唇扯着一抹笑,手上的动作不停。
姜镜反手把手背上的针眼给他看,她皮肤白,又是疤痕体质,上面的针眼和淤青十分明显。
雒义瞥了一眼,只一眼就挪开,嘴角的笑意更大,带着很浓的嘲讽,“谁说了检查这个?你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我是检查——他有没有碰你。”话落的下一秒,他的手掌覆上她的大腿。
“嘶——”
手掌很凉,跟他的人一样,冷血划过体腔。刺激的感觉令姜镜倒吸一口冷气,连本能的反抗都没有了。
她怔怔地看着雒义的侧脸,下颚线锋利又流畅。这样一个人,怎么是如此彻底的恶魔呢?
“不要!”
下面忽然如含了一块冰,等她回过神来反抗,手机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
何宗璟回来的时候发现医院没人。打了姜镜的电话好几次,都没能打通。
他不免有些担心,姜镜一个人一声不吭能去哪里?
就在电话又杳无音讯时,何宗璟想起了小佟,他是叫她来陪姜镜左右的。
所幸的是,小佟那边很快接起。
此时是晚上十点四十五,小佟那边似乎刚休息,带着惺忪的语调,“何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何宗璟眼睛平视前方,问道:“不是让你照看夫人吗?她现在人在哪?”
小佟忽然一激灵。
一个小时前,她是有想过打电话给何宗璟,但犹豫了好久,直到回家,她妈妈一番话惊醒了她,“你只是员工,出了公司就不是,你去管这些事情干什么。知道太多、太诚实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你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不该管的不要管,这里面水深着呢,小心丢了饭碗。”
她当时觉得很有道理,便打消了念头,不过一晚上还是过得心惊胆战,没想到何宗璟的电话最终还是打过来了。
也就是说,姜镜并没有告诉何宗璟的去向。
所以那就不是误会,或许她真的是去见所谓的“情人”了,不然不至于让何宗璟找不到。
在小佟沉默的间隙,何宗璟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小佟?”
何宗璟声音带了平时都没有的压迫感,吓得小佟差点拿不稳手机,装傻充愣道:“不好意思,信号有点差,您说什么?夫人不在医院吗?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她已经睡觉了。”
“不在。”何宗璟说:“你确定走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小佟硬着头皮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