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羽已经被气晕了,什么都顾不上,抄起桌子上的茶盏,就朝着福宝砸了过去。m.qinyuanshu.cc
好在福宝速度快,可即便躲过,茶盏里的热茶,也撒了福宝一身,烫得他胳膊和手都红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一个人影挡住了所有的光亮,众人纷纷回头看去,竟是顾裴司。
“你在做什么?”顾裴司的气压很低,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怒火。
凤惊羽虽然也恼,但不知为何,见了顾裴司这样,倒有些心虚。
可终究是不愿低头,便梗着脖子:“这孩子目无长辈,言辞羞辱,我不过是教训教训罢了!”
“是么?”顾裴司靠近了几步,随后将福宝抱在怀中,看到孩子的胳膊和手都红了,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福宝,疼不疼?”
福宝摇摇头:“爹爹别担心,不疼的。”
整条胳膊都红了一大片,眼睛都含着泪水了,怎么可能不疼呢?
不过是福宝怕顾裴司担心,才忍住不喊痛的。
顾裴司揉了揉福宝的脑袋,又交给了他的奶娘:“带下去给小公子上药。”
奶娘应了一声,接过福宝就带了下去。
顾裴司终于可以安心的对付凤惊羽,眼神之中的冷冽更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福宝了?”
“我好歹……本凤惊羽好歹是福郎的妻子,福宝是苏二妮的孩子,也就是福郎的孩子,于情于理,本凤惊羽如何不能教训?”
凤惊羽虽梗着脖子,在言辞当中,倒是心虚不已。
只因比顾裴司的气势弱些,说起话来,声音都小了不少。
“呵。”顾裴司冷笑一声,又看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郝老夫人:“你也这样认为吗?”
郝老夫人自知在场的两位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刚刚本想沉默已对,以此来躲过,可显然,顾裴司却没有放过的意思。
“这……哎呦,我的肚子好疼,哎呦呦,我去上个茅厕……去去就回哈,去去就回……”
眼看着他们之间,战火纷飞。
郝老夫人还是很怕牵扯到自己的,要知道一个是大都堂堂三品户部尚书,另一个则是南下国的凤惊羽。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身份贵重,他们之间的怒火,若是烧着了自己,那后果不堪设想!
郝老夫人落荒而逃,整个屋内,就只剩下顾裴司和凤惊羽对峙。
“且别说你如今无名无份,更何况,锦婳的孩子,与郝有福何干?你作为郝有福的妻子,如何有资格教训福宝?”
顾裴司的气压极低,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凤惊羽吞咽口水:“那如今,苏二妮不是和福郎还没有和离么?两人既然是夫妻,福宝也该是福郎名下的孩子!”
“谁跟你说的!?”顾裴司终于发怒了:“我才是福宝的爹!郝有福算个什么东西!?”
凤惊羽被这句话给惊着了,倒并非是其他的什么缘故。
只是那一日,郝有福撞破苏锦婳和顾裴司之间的事情,凤惊羽是后面才到的,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虽然知晓个大概,但却并未听到福宝也是顾裴司的孩子这句话,后来与郝有福也未曾提及过,所以如今听了,只是觉得震惊不已。
“你说那孩子……是你的,你跟苏二妮之间?”
凤惊羽这般震惊的模样,倒是让顾裴司有些不解。
毕竟顾裴司还以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呢。
“怎么?你才知道啊?”顾裴司冷笑一声:“没想到堂堂南下国的凤惊羽,消息这么不灵通啊。”
“不过,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都绝不允许任何人这样欺负我的孩子。”
“你想怎么样?”也许是顾裴司的模样,有些吓人,凤惊羽立刻警惕了起来:“我告诉你,我可是南下国的凤惊羽,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那就是对两国的不尊重!到时候我一定会参你一本!”
顾裴司的身份与他人不同。
若是旁人招惹了凤惊羽,倒是不至于飞书一封回了南下国去告状。
但若是顾裴司这么做,那就让凤惊羽抓到把柄了。
堂堂大都三品户部尚书,竟然敢欺负南下国的凤惊羽,那无疑是不把两国之交放在眼中。
如此这般,岂不是叫南下国抓住小尾巴?来编排大都嘛!
“放心,我不是不分轻重的人。”
顾裴司说着,便转身出了门:“你最好也跟上来。”
不知为何,凤惊羽竟然听话的跟了上去。
顾裴司一路上没说话,只是带着人去了后院。
看到顾裴司的行进路程,凤惊羽的心中更是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