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嘴角的血,以及颈间密密麻麻的吻痕,就连睡袍,也凌乱地松散着,香肩外露。
许书意抿唇,关切道:“暖暖怎么了?”
“我先送她去医院,回头再说。”
厉庭舟快步出去。
许书意手里的玻璃水杯坠落下去,碎了一地。
他们是房事激烈弄出血了吗?
从嘴角出血,那是……
盛暖那个哑巴,看着斯斯文文,在床上玩这么开。
难怪结婚不久,就怀了厉庭舟的儿子。
庭舟能把她的嘴撑破,可想他在那方面有多优质。
要不是她顶着他小姨的名号,怎么会轮到盛暖那个哑巴捡这么大的便宜。
厉庭舟送盛暖送去了急诊。
医生开了药,替她止了血,叮嘱她不要吃太烫的,多吃流食,注意着一些。
处理好伤口,厉庭舟拉着盛暖上了车。
关上车门,他冷睨着她,“你闹那么大的动静,逼着我亲自去把你接回来,回来之后,装什么贞洁烈女?!”
盛暖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她只是缓慢地打着手语:“厉庭舟,我们离婚吧。”
时间静止了十几秒。
厉庭舟唇角弯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白天公开我们的结婚证,晚上跟我提离婚,你还真能耐了,非要挑战我对你的容忍度?”
容忍?
到底是谁在容忍谁?
他把心上人都带回家了,还说他容忍?
盛暖快速打着手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公开我们的结婚证,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轻易违背。”
即使他背叛他们的婚姻。
她也从未想过要与他闹,更没有想过,要在生命最后半年,公开他们的夫妻关系。
亲子活动那天,她就知道,他是不可能愿意当众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她不会自讨没趣。
“结婚七年,我竟不知,你这么会装。”
盛暖无奈地抖动了好几下手势,最终她的手还是落了下来,她侧颜看向窗外。
没有好说的。
反正他也不会信。
这么一折腾,天色渐渐已经蒙蒙亮。
厉庭舟来电话了。
他的手机与车子连接着,车内的大屏幕跳动着厉嘉许的名字。
厉庭舟顺手按了多功能方向盘上的接听键。
厉嘉许的声音从车内音响里传出来。
“爸爸,不……不好了,你快回来,书意姐姐她……书意姐姐她……”
厉嘉许的声音带着焦急的哭腔,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