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崩碎的小天地后面，是四道贯穿时空的双眸，正在紧紧审视。
寻找那飘忽不定的气息。
一旦确定目标，必将是雷霆之威，顷刻间将无双至尊灭杀。
“老家伙，我奉劝你还是控制好自己的气势，不然……”
九黎至尊的言外之意，也只有秦牧歌，碧落，天狐圣后和白居然几人知晓。
触摸到自在境屏障的无双至尊，如果暴露在未知势力的眼下，恐怕会被抹除，亦如当年的魔族。
还有那些已经消失的宗门一般。
“你干什么，快把聚魄丹还来！”
魔气滚滚，双眼猩红！
秦牧歌望着那历经千难万险得到的聚魄丹，五行旗围绕在其四周，发出同样不甘的嗡鸣和杀意。
白居然，天狐圣后，虽说已触摸到帝皇境的屏障，但在面对巅峰至尊时，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更何况碧落和其他人？
如今，也只有无双至尊才有办法将九黎至尊手中的聚魄丹重新拿回。
局势，看似多对一，实则是一对一。
因为其他人的境界实在是难以出力。
巅峰至尊之间的碰撞，可以毁灭一切帝皇境以下的修者。
“小子，可别忘了你给我的承诺，我早就说过，要我出手，是要付出代价的。”
“只是这个代价，就是这颗聚魄丹！”
回忆起和九黎至尊的“偶遇”，想着那一幕幕似有若无的心思，秦牧歌捶胸顿足。只是不知聚魄丹对他而言，有什么作用。
“把丹药还给我！”
“除了这颗丹药，其它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如若不然，哪怕你是巅峰至尊，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
怒意升腾，杀意荡漾。
面对巅峰至尊，此刻的秦牧歌丝毫没有顾忌，那是生离死别后的剧痛，早已让他可以不顾一切。
“小子，你是有一些本事，自身实力也不弱，不过你以为在我眼里，连万法境都不是的蝼蚁，还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徐九黎，老夫听闻你自身早已活了超过上万载的时间，恐怕就是通过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来延续寿元的吧？”
“聚魄丹，能够起死回生，里面所蕴含的生机，正是我需要的。”
“此番得到这枚丹药，又可以延续我上千年的寿元，岂有不得之理？”
无双至尊双眼如炬。
一边调整情绪，一边控制着崩碎的小天地再次闭合，分心而为，受限而为，倒是让他不敢再次率先出手。
只能言辞缓和的说道：“想要延续寿元的话，老夫还有办法。”
“八品丹药之中，有不少可以激发生机延续寿元的丹药，我可以用十颗八品丹药来交换你手中的聚魄丹。”
“而且，可以放你安全离开。”
无双至尊和九黎至尊交涉，其他人不敢妄动，也不敢插嘴，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静待事情的发展。
哪怕入魔后的秦牧歌，也在尽力压制内心的冲动和暴怒，这个时候，可不敢孤注一掷，匹夫之勇。
因为那是白晨曦能够醒来的唯一希望。
“虽说你触摸到了自在境的屏障，但是同为巅峰至尊，你不动用全力的情况下，是留不住我的。”
“当然，你要是动用全力，会承担什么后果，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胜券在握，志得意满。
聚魄丹这种九品丹药中的极品，可是蕴含着极其强大的生机。
连陨落之人都能重新唤醒，给巅峰至尊续命，还不是顺理成章之事？
“如此说，你是不打算交出来了？”
“呵呵，明知故问。”
气氛紧张，众人盯着九黎至尊怒目，却发现身处无可奈何之局面，十分被动。
时间一息一息的流逝，无人再言语，除了那参差不齐的心跳在提醒着大家，眼前的局势该如何打破？
双腿弯曲，重重的跪在地上。
秦牧歌猩红的双眸变得惨然与无措，在众人心碎的表情下，又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