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歌躺在屋顶，是否与朝思暮想的两人同处在同一片月空下？
曾几何时，那小院里老酒鬼的躺椅，也是他最爱的地方。
这段时间，秦牧歌一直心绪不宁。烦闷，让他无法静心修炼，那夜里的梦魇，总是惹人慌乱。
一片迷雾中，老酒鬼渐行渐远。声嘶力竭中，碧落和白晨曦渐渐碎裂，随后化作尘埃，烟消云散。
心痛，无法抑制的心痛折磨着他。在一次次夜里，茫然失措。
“碧落姐，曦儿，你们都还好吗？老头子，清风山你镇压了这么多年，累了吗？”
……
“老太婆，想杀我俩，那你也得偿命！”
“婆婆！”
白晨曦泪眼朦胧。
那曾是落星湖高高在上的长老，那曾是落星湖说一不二的长老，那就算是落星湖宗主白玉霜也要给七分颜面的长老。
此刻，全身染血，气息紊乱，境界也跌落到了万法境初期，在苍穹上，摇摇欲坠。
而她对面，两名地府之人也好不到哪去，衣袍破碎，气海沉浮，经脉和穴位尽数受损，也是垂死之际！
“要我偿命！就凭你俩！”
勉强提起一口气，余容直了直身子，随手拭去嘴角的血迹，那有些花白的头发纷纷扬扬。
“呵呵，哈哈哈……”
“老太婆，能够杀了你，杀了你落星湖的传承圣女，我兄弟二人不虚此行！就算身死道消，你落星湖也将后继无人！”
“狂妄！垂死之人，也敢妄言颠覆我落星湖传承，死来！”
气势再次爆发，这饮鸩止渴的做法，余容可没想过全身而退，她要的是，灭地府，将白晨曦安全带走！
“金玄劲，不灭金身！”
贴身肉搏，拳掌到肉，余容带着重伤之身，大开大合，就算境界跌落，那一往无前的气魄也惊得地府二人慌乱阻挡。
“死老太婆，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拦住她！”
“空间绞杀！”
“小姐！”
余容大喝一声，金色拳头击飞一人，连忙祭出空间之力，将另一人的空间绞杀扼杀在虚空。
强行调用空间之力，一口鲜血喷出，重伤之躯，变的更加风雨飘摇。
“婆婆，呜呜……”
尽管已达三元境初期，但白晨曦始终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在御雷宗时，哪怕被强势碾压，余容也未曾受伤，如今，情况不容乐观。
“哈哈哈哈！找机会杀了那个小孩，她是软肋！”
“卑鄙！”
“为了永生之法，就算葬送全大陆又有何妨！”
“水玄劲，水之倒影！”
“拦住他们！”
这种情况下，余容的分身同样虚弱，自己身死何足道哉，落星湖的传承圣女可不能有一点损伤。
在如同疯子般的地府二人面前，余容选择退走，这是对落星湖的交待。更是对自己三朝元老的交待。
“小姐！”
一道身影划过，在白晨曦模糊的眼眸中，余容依旧和蔼，那沾染血迹的面容，还带着微笑。
“走！”
空间撕裂，两道身影消失其中。
数十息时间，余容的分身在地府二人的夹击下，崩碎成一片水雾。没有余容操控，距离也相距甚远，最终分身消散。
“该死！追！”
两团黑雾，向着余容二人的方向极速而去，渐渐，浸入虚空，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间裂缝中，余容紧紧包裹住白晨曦，不同于有目的的赶路，还能避开狂暴的空间之力，此刻，余容只想尽快赶回落星湖。
相较于青龙域，此处距离玄武域要更近一些，这种状态下，断不能舍近求远。
汗水，鲜血，互相交织。
哪怕是万法境大能，在祭出星降后，也是虚弱无比，况且还和地府两人纠缠许久。
“婆婆。”
白晨曦小心翼翼，心疼至极。虽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但余容真把她当成了心头肉。